可上马车,廉楚氏便气呼呼道:“好大架子,长辈都到她院门口都推辞着不见,以后她若是给你小鞋穿,你可不能忍,有你姨母给你撑腰,就算你嫁给庶子,也不必受她闲气。”
廉苪兰扭头,连看都没有看母亲眼。她前些日子被惊吓折辱得失神智,时间做许多出格事情,方面是真受惊吓,情绪崩溃,另方面也是奢求表哥能顾念旧情,可怜着她,收她。
可惜步错,步步错,从她听从短视母亲话,跟表哥推拒婚期起,她此生命运便发生翻天覆地改变,变得面目全非,苦不堪言。
所以现在,她有什心事,都不跟母亲说,当然更不会告知长舌母亲,那位县主大约是怀身孕。
不然话,母亲必定要追问她是如何得知。
那碧草传话后,便脚不沾地回转院子。
此时廉苪兰隔着院墙,隐约能听见王爷和淮桑县主说话声,接下来居然是崔行舟磁音低沉地朗诵文章声音。
隐约还能听见那位县主挑剔道:“读都是些个什,你且拿你方才看诸子兵法读给听。”
说话如此不客气,着实是短缺妇德教养。
依着淮阳王平日清冷不容人性子,大约是要出声申斥嘲讽番。没想到不会,那男声便转内容,真读起兵法来。
既然母亲是个不能成事秧子,廉苪兰就此也不会再跟母亲说些什。毕竟自己也不是她唯孩子,平日里父母看着倒是疼爱自己,可涉及到家族兴衰大事时,她也是个可以被牺牲,被推出去嫁给个庶子瘸子。
廉苪兰疯病是大好,可是心却比以前更加冷硬。
看着屋外石板路,她嫁入王府那日,大约也是这般路程,只是当年准备成亲霓裳嫁衣,满绣盖头犹在,可是掀起盖头人,却不并不是玉树临风表哥,而是个病怏怏瘸子。
廉
廉苪兰僵站在那里,想着她听太妃说,县主身子不爽利,表哥这几日都在府里陪着她。
廉苪兰跟这位表哥也算是做几年未婚夫妻,从来没有见过崔行舟柔情蜜意过,就算她特意写情诗,都不见表哥知情知趣。
在她看来,崔行舟就是个严谨周正,不解风情之人。可没想到,他在那个女人面前,倒像是换瓤子似。
想到这,廉苪兰敛眼目,低声道:“母亲,既然县主不适,们还是回去吧。”
廉楚氏现在可没有以前,到王府如在自家庭院里闲庭散步安适感觉。听女儿这说,她便客客气气跟姐姐辞别,领着女儿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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