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最近买两条新船,今天正好要试水,她得亲自到场去剪系在船锚上大红绸子,过过入水仪式。
所以起床后,眠棠先在自己小院子里练习套拳。这拳是眠棠以前看着崔行舟在北街小宅院里练那套小擒拿。
她看得多,拳套路也默默记在心里。只是看着简单拳法,待自己真演练起来时才发现,这套拳很吃气力,若是演练到位话,不会就手脚酸痛,大汗淋漓。
所以漱洗吃完饭后,等上轿子时,眠棠是瘫软在轿子里,待到地方下轿子时,也是娇弱无力要人扶样子。
这般见犹怜软娇娥模样,正被刚从客船上下来人看在眼中。
房过得甚肥。可是他们家肥水偏偏说成是全氏嫁妆,理直气壮地不用贴补公中……
外祖父若是知道,说不得会气成什样……其实大舅舅应该也早就知情,只是挨着兄弟情面,替他兜着罢。
难怪有人说清官难断家务事,只因为个“情”字太重,就算在外杀伐决断,可回到自己家里,也得瞻前顾后,不能快刀斩乱麻。
可是二舅舅现如今胆子太大,还不知道自己做错。若是她跟大舅舅样姑息着他,迟早要跟陆家养出大患来。
想到这,眠棠并没有急着松口,而是对全氏道:“你跟二舅舅说,甭替白眼狼说情。镖局子是外祖父辈子心血,不能任着帮子没良心硕鼠啃吃干净。以前吃下去,甭管什人,都给吐出来,兴许还能睁只眼闭只眼。可若立意大着肚囊贪得无厌……到时候就别来跟攀附什叔叔大爷交情……认理,不认人!”
绥王深深笑,觉得自己跟这位陆文很是有缘,不然他怎到西州,就看见她呢?
眠棠也是话里有话,说着事情,脸上带着冷笑直直盯着全氏。
全氏仿若被蛇盯上般,竟然被她气势震得时不能动弹。
最后饭也没吃口,便急急拉着女儿陆青瑛回去。
眠棠也不知道二舅舅能不能体会她心思。不过敲打番,总得让他收敛些。
第二天时,眠棠起得甚晚,无聊地在被窝躺会,然后寻思着会去船坞头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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