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很快地,众人心绪就又次凝住。
向来挂着张笑脸元已非,忽然蹲在地上压抑痛哭,米八几身高蜷缩在地上,竟莫名地有种心酸感。
纪厘和季云启第时间发现不对劲,刚准备赶上去,结果就被秦栎给拦住,“别过去,让他缓缓。”
施烨这场戏,如果说外表有多疯狂残忍,内心就伴随着多大怨恨和痛楚。
他人生每步都是有迹可循,年幼他无能为力决定自己命运,于是步步被人推着走向深渊。
“……是!”
元已非没再理会旁人动作,他合合眼,再抬眸时又变成那个笑里藏刀大毒枭,头也不回地走。
镜头落在最初那根被踩碎枝丫上,偶尔不远处还有狼群呲牙低吼声……
这场戏,落下帷幕。
姚川大松口气,喊下‘OK’两字。
品。
从那个时候开始,他这辈子就注定和这些东西挣脱不开。
这些该死警察把正义说得冠冕堂皇,当初又有谁看见他、救过他!
后来,那个男人生意越做越大,在道上威望也越来越高,但他不知道,被他祸害荼毒孩子已经长大,而且长成把要他性命利器。
“你知道他下场是什吗?找来批饿到发慌野狼,将五花大绑他丢进去。”
成年后他带着怨恨手刃那个恶贯满盈人渣,但个转身,就变成另外个人渣。
与其说他没有选择,倒不如说,他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自认命。
这多年来,没有下属敢在他
纪厘和元已非这场戏拍得不分上下,两个角色截然不同情绪体现,却是同样完美得无可挑剔。
纪厘自然不会真被群演抬到狼窝里去,他听见姚导声音,骨碌地从地上爬起来,还能原地蹦跶两下活动筋骨。
“刚刚倒下去姿势没掌握好,脖子扭曲得都快抽筋。”
青年郁闷玩笑话传来,适时冲淡片场凝重气氛,原本还在揪着心工作人员不约而同地松口气——
幸好幸好,元宝和叽哩都只是在演戏。
而那个时候,对凄厉惨叫声无动于衷人,是施烨自己。
元已非盯着狼窝,周身阴霾越聚越多,眼里攀升红丝似乎沾染上丝微不足道水雾。
所以,别跟他提父母这两个字,他嫌恶心!
生他又不爱他,个把他当成争宠工具,个把他当成拿钱机器,根本不配为人父母!
元已非看着已然昏死陈奚,又看着被他自述吓到发愣毒贩下属们,冷冰冰地开口,“把他丢进去喂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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