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样?”徐千屿盯着他道,“师兄说你只剩筑基修为,可是真?”
“是不是筑基,你感觉不到?问什废话。”
“筑基时可没有动不动就吐血。”
在徐千屿心里,便宜爹原本很有些仙气,忽略脾气情况下,般人会被他外貌唬住。但他此时瘦削苍白,像发光幻象,仿佛碰便会溃散,令人深感不妙。
徐冰来仰头看向月亮,眼中竟隐隐有些笑意:“生死有命,都是寻常。”
沈溯微正要起身,被徐千屿把挽住手臂,便停住。他手裹上衣裳,抱着她重新躺下去。
沈溯微抚过她小巧鼻梁和眉眼,手掌落在面颊上,便几乎将她脸全遮住。徐千屿睡着时很缠人,有种无辜孩子气。她与水微微争吵,他都听见,很难想象这样人,也有人会忍心残忍地将她抛下。
他垂眸捻诀,以极薄层冰霜覆上荷花,令花香持久,随后将带露荷花放在她枕边,闭上眼睛。帐内只见依偎双人影。
若有人找麻烦,就叫他来吧。
徐冰来剑气徘徊在外。过会儿,徐千屿睁开眼,分明清醒至极,她小心地从师兄怀里钻出,笨拙地帮他盖盖被子,拿起剑跳窗出去。
徐千屿没有笑,虽然徐冰来对她不怎样,她也没多喜欢徐冰来,但她面对离别,仍觉心情沉重。
徐冰来见她低下头不说话,长发沉静地披在身后,心中动。这个野丫头也不知什时候,就从小猫样长成人样,看着看着竟也顺眼。
“凡人常说,人之将死时会看到走马灯。昏迷时,想起些事。”徐冰来笑容淡些,“曾经对你不住,没担起个爹该承担责任,甚至连个师尊也没有当好。”
他自以为将徐千屿带进宗门,就是对她好。殊不知那些梦境中,徐千屿曾经无数次用希冀又失
正赶上徐冰来寻着缝隙跳进来,两人“咣”地相撞,直将徐冰来撞得向后踉跄几步,他看清来人,无语至极,捂着鼻子轻叱:“毛毛躁躁像什样子?”
徐千屿亦捂着脸,“谁让你偷进房间?若是不想惊动其他人就小声些。”
徐冰来坐回墙垣,徐千屿脚尖点,追着他坐在他身旁。
“离远些,太近令人害怕。”徐冰来迅速伸出玉尺,徐千屿生生歪,两人落在两边,隔开段安全距离,无言地对视。
叫徐千屿剑气撩,徐冰来吸口气,咳起来,身上白袍抖得像蝉翼,雪白脖上青筋浮现,蓦地吐出口血。见徐千屿双黑黝黝瞳子惊异地盯着他看,徐冰来掩着唇笑,道:“你怕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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