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千屿练得神清气爽,又引气入体两个小周天,方才过瘾地躺倒在地上,舷窗外海风拂乱发上红绫和衣袖,感觉师兄给她肚子上盖上件外裳。
徐千屿手指动动,有些惋惜,原来起打坐,是真打坐啊。
*
游吟在半夜睁开眼,又鬼使神差地看到灵蝶。
木秀含笑道:“哦,你不说发错吗?”
“你说什?”她瞌睡瞬间无影无踪,转过身来。
沈溯微看她表情很是认真,没有在开玩笑,“身为师兄,该负责理应负责到底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默然拉锯半晌,徐千屿思绪被迫切换至徐冰来给她几本书册,最后卷,御风诀、御水决等,确实因为出行仓促,还没有考完。
幸而她记性极好,师兄提醒开头,她便想起后面。沈溯微听着,偶尔指出错处。
面打坐,不算同宿。”
徐千屿心中窃喜:“好。”
沈溯微已从芥子金珠内拿出把梳子,叫她转过去坐,拆掉发髻重新梳起来。
徐千屿盘膝坐着,感受头发上柔和耐心触感,想到在蓬莱每日都是如此,只是眼前没有镜子,不知梳成什样。
感觉差不多梳好,她便向后倒,直接靠进那个带着松雪气味怀里,被温柔气息包裹。
“确实发错,无聊。”游吟剑鞘将灵蝶击落在地。
过片刻,等听到木秀鼾声。他又轻手轻脚地翻身,将灵蝶捡起来看,林殊月约他甲板共赏月光,共三封。
真够殷勤。
不过游吟心想,那个什殊月大约又遇到伤心事,纯然将他当成倾诉对象。如此想着,气不打处来:“不去,
等到她背诵全篇,身上隐隐发热,沈溯微望着她,忽然拍船底,船上登时裂出个大洞。
徐千屿直坠而下,鞋子沾到冰冷海水,情急之下忙捻御水决,从灵府内绽出个金色泡泡,将她裹住,缓缓漂起,也将洞口堵住,使海水不至涌入船舱内。
“好。”沈溯微拉她上来,简短评价道,“再来次。”
说着便又以剑鞘那裂口扩得更大些。徐千屿跃而下,捻诀扩张屏障,使泡泡始终堵住船底裂口。
如此上下反复,直至她泡泡足能容纳五六人之大,彻底将御水决掌握。
很安全,好舒服。
沈溯微任她靠在怀里,只是提醒道:“刚刚梳好。”又压扁。
徐千屿下巴小幅度转动,发梳上蝶翅便在他脖颈上轻轻剐蹭,有些痒,她就是不说话。
沈溯微默片刻,垂眼道:“好像有些日子没考你术法。考你下御水决,第三篇。”
徐千屿: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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