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竹清又道:“小楚?”
“不用。”虞楚忙道,“这些贵重之物,你自己留着出秋使用。”
何况今时不同往日。徐千屿能画符,她能炼法器,这些东西不必携带。
徐千屿转过身,便见阮竹清站怔怔在树荫下,看向行人表情,有些强颜欢笑意味。
这模样有些熟悉。
“何况还有挂心之事。”
比如簪花大会,梦魇中母亲没说完话,还有那日灵石镜中,他灰色倒影。
沈溯微道:“不过大师兄不必担心,等簪花大会之后,会向徐千屿提次。”
*
出发那日,阮竹清去给徐千屿和虞楚送别。
问得过于犀利,徐抱朴剜他眼,才道:“原本是第种,但时间久,也须得承认自己平凡。于来说,最好莫过于现在。”
沈溯微心内震动,大师兄情愿停在现在,也意味着他能接受修为也不再升高。
徐抱朴道:“溯微,你直心向大道,不愿找道侣,是怕有纠葛,影响你道心?”
叩问大道是直以来执念,沈溯微确实尚未能接受目标转换。
何况他隐约感觉自己对徐千屿感情很复杂,不同于大师兄对嫂嫂之前单纯恋慕。他自冰壳内入尘世,为人处世,行走礼仪,处处学习和模仿着徐抱朴,但如今失去参照。
前世自己便是如此。虽然和所有人站在起,却被忽略,被遗落,好似活在真空中。
“跟他客气什。”徐千屿两三步走来,在阮竹清储物囊内摸把,抓走四五样法器,
阮竹清指指发顶道:“千屿,你看。”
徐千屿瞟眼,少年头上戴造型别致发冠:“送你发冠?”
阮竹清笑出对酒窝:“你还记得啊。”
“对,这里还有许多符纸和法器。“他拿出储物囊作兜售装,“你们随便挑着用。”
徐千屿已经在和赶来林殊月和云初说话。
这种感情尚埋于地下,没有搬上台面,光明正大,还令他觉得安全可控。
沈溯微说:“现在问她,她定答应,那是因为她还不懂什是道侣,便不能这样做。”
“确实,小师妹天真无邪,入门又晚,很多事情无人教她。”徐抱朴道,“但你为师兄又年长,总该主动引导下,总不能就这样僵持?”
沈溯微面色冷静:“徐千屿在修炼上向既要又要,没有爱魄,又恰好是天道钟爱之人。既然因缘阻道,若是引导她做道侣,又安知不是阻她道。”
徐抱朴怔下,没想到他在这种事之上,仍然有近乎可怕理智视角,倒令他无言以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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