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千屿反应会儿,大致明白是限制意识意思:“为什?”
“你好像管不住自己意识。”沈溯微看她半晌道,“若是如此,可以替你看管。”
此话让徐千屿觉得他还在余怒中:“为什两年?”
“你太小。”
“不小。”徐千屿最讨厌别人将她当小孩子,当下阴沉脸,漆黑瞳子冷冷瞪向他,“若在南陵,已经可以谈婚论嫁。”
“嗯?”
徐千屿被追问得有些丢脸,直直着他道:“对你……很,很好奇。”
很好奇。沈溯微将目光挪开。
他就怕这种好奇。
徐千屿没有爱魄,不可能喜欢上谁,但欲魄却完好无缺。她只有这种简单轻慢感情,可以对很多人生发;他人若发觉这个软肋,亦可轻易诱导,细想来令人后背生寒。
沈溯微方才入定时已感知到来人是谁,但心绪未平,便继续运作完整个小周天。未料徐千屿突然做出这等不要命举动,他强行抽神而出,身上冷汗淋漓。
须知修士,尤其是高阶修士,灵池绝不如房门大敞,若有人贸然侵入,会被视作攻击,神识将立刻将其绞杀。
他惊过之后,因她没轻没重,漫生怒意,见徐千屿瞪圆双眼望着他,身上不自觉地发抖,显然吓得不轻,也没有撒手,仍将她腕骨紧扣在石壁上。
现在徐千屿感知逐渐恢复,背上撞得那下极狠,火辣辣地疼,师兄没有控制力道,痛感从手腕直接灌入全身,更别提空气中小刀般冰寒剑气飞舞,徐千屿头上冒层汗:“痛。”
冷,痛和被禁锢中,嗅到他衣裳上清洁幽香,形成种混乱感受。
沈溯微又感到惶恐情绪发酵,几难容忍。
不是出于世俗评判。他自入仙门以来,和谁都隔着层,从不干涉他人私事。
也不全是身为师兄,对师妹担忧和保护。
他分明知道徐千屿不可控,还是无法控制地想限制她,管束她,若发现无法达成,其中便有几分毁坏欲。
徐千屿刚转头,便被微凉手指捏住下巴,轻轻转回来,对上师兄微微上挑眼睛,他语气如常平静:“你若同意,可以将你意识锁上两年。”
她脸色发白,所言绝无夸大,沈溯微松手,但仍盯着她,目光清明,似质问似指责。二人挨得太近,这目光便极具压迫感。
徐千屿道:“不是故意。”
“在练习意识出窍,不知道为什,刚想,它自己就飞出去。”她表情确实纳闷,于委屈中,生出令人不忍苛责单纯。
默片刻,沈溯微轻道:“为什要想?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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