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想,便觉得有些奇特。
沈溯微见她偷瞄过来,面色不变,垂睫淡道:“出来练剑。”
徐千屿对于和沈溯微练剑这事,很有畏怯之心。因为沈溯微有自己剑道,唯独持剑时锋芒毕露,极具压迫感和距离感,令人不敢糊弄敷衍。故而她拿起自己木剑迈出门槛时,已是严阵以待。
息之间,二人过百招。
沈溯微出剑如疾风骤雨,毫
二人相互较劲,徐千屿抓握不住,很是焦躁,竟在他挣脱之前,伸过嘴狠咬口。
沈溯微立刻抽回手,惊而看着手背上处牙印。这点痛对他算不什,但不知为何,有心惊肉跳之感。
再看更漏,这折腾,却已晚。
他身上冰冷剑气侵入被子,徐千屿总算睡不成,烦躁地蹬掉被子坐起来。见沈溯微立在她床畔,显然叫她有会儿,忍住没发脾气,不大高兴地拿过床角弟子服。
沈溯微替她放下帘子,忽而觉察到她身上似有其他修士大能气息,动作顿。
徐千屿昨夜点徐冰来送香,从没睡得这沉过,面对这点动静,自是毫无反应。
沈溯微瞧她会儿。
徐千屿睡着时极为安静,卷长睫毛覆下,两颊泛着淡淡红晕,看上去很温暖。
沈溯微叫两声不醒,住口,静默地将手贴在她脸颊上。
因修冰雪道,他手比旁人凉些,徐千屿果然不满地蹙眉,向后闪脸。
徐千屿身上幻影筒骨碌动,藏到她腰后。他再去探查,却已然感知不到。
梳头时,沈溯微余光瞥见徐千屿打盹,没有点破,单是将她头发握紧些。
强行参加这次簪花大会,确实太过紧急。但既做修士,修为是安身立命之本,没有人不想变得更强,徐千屿也样,这件事情便有益无害。
徐千屿睁开眼睛,看到今日发髻是两个辫子弯成,宛如垂下对蝶翅。师兄帮她系红绫,系得极结实,蝴蝶结松松垂下来,肩上还搭着两个小辫子,漂亮灵动,眼睛便是亮。
她心想,师兄面上没有表情,也不知这些发式是什时候构想呢?
“该起。”他趁机轻声道。
“……”徐千屿抱着被子不动。
沈溯微每日同她拉锯,倒也不觉得烦。
他本就善于忍耐,已经习惯徐千屿娇气,还在斗智斗勇中觉出些鲜活滋味。只是,这样鲜活个人,他是如何下得手,剑将她杀?
他这般想着,徐千屿已适应他掌心温度,因为怕热,两手握住他手腕,主动将脸贴过来。沈溯微手心忽觉到热而软片,却有些不自在,将手抽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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