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溯微原以为师尊会出言怪罪,现在又有些拿不准。只觉得师尊好像很乐于看他遇到麻烦似。
“师尊慎言。”沈溯微抓起外裳出门,手上掐灭符纸。
又有弟子求援。
出得门去,微凉夜风拂面,将人吹醒。他忽然意识到,徐千屿原来并非在挑衅。
剑,是家中“哥哥”教。
徐千屿晚上等便是这句,吸口气道:“家里哥哥。”
说完,觉话语滚烫,有些气弱。过会儿,她方敢注视沈溯微反应。
“知道。”沈溯微没什反应,停顿片刻,如常道,“去吧。”
徐千屿忍不住回头道:“哥哥,你知道是谁吗?”
“知道。”沈溯微飞快接,“你是明棠。”
确是干脆利落道家剑法。
霎时薄薄桃木剑灌满灵力,剑啸长吟,嗡然动,钉入墙内!
徐千屿感觉面上寒风碾过,满室风动,将她发丝胡乱拂进眼睛里,沈溯微挟着沉香气擦过她瞬又远离,飘下句话:“去取剑,你别动。”
这屋子有间耳室,外通后门,以水墨屏风相隔,平日做更衣之处。此时木剑穿破屏风,将屏风背后个小厮衣角钉在墙上。
这小厮原本是郭义书童,自郭恒回来管账册,便给他打下手。他怀抱衣襟,原本想给郭恒披衣,撞见深夜室有女色,便躲在背后偷听,见是明棠,大为震惊。
那她每句“哥哥”,其实是在叫“师兄”。
……
“二少爷……”女子悄声呼唤,缕浓香逼近,郭义躺在帐中,蹙蹙眉。
此刻郭义已并非原本郭义。那日郭义从怜香
徐千屿没忍住,冲他极高兴地笑,璀璨如灯花爆开瞬。轻盈跃在桌上时,顺手撂下簇火,将灯点亮,不等沈溯微说话,翻窗跑。
沈溯微看着那四下摇曳灯,停停,将手中明灭符纸放在上面,点燃。
方点亮,便闻得“噗嗤”声笑。
沈溯微:“师尊……”
徐冰来哂笑道:“那外面跑走还有个。看这路偏下去,你这身份,免不做个恶人。”又道:“你且宽心,不该看,本尊都替你截住。徐千屿,回头也帮你训斥,你担待她些。”
正待跑去告密,便被钉住袖子。此时已经吓得抖如筛糠,面无人色。
沈溯微将剑取出来,瞥他眼:“不该说,别乱说。”
小厮腿已软,连连点头。
徐千屿也发觉室内来人,不想给师兄添麻烦,见沈溯微回来,便失落道:“你安置吧,走。”
“等等。”沈溯微叫住她,状似无意道,“你剑谁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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