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心绪终归得解脱,他靠在塌上无声地松口气。但手上还残留着徐千屿抓他感觉。
“大少爷。”这不到刻钟寂静,已经足够让马夫觉察微妙,马夫顿顿,从外道,“现在回去?”
“……在外面绕圈再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马车又动起来,缓缓驶出郭府门外。
纵然他向沉得住气,此时也不免被盯得有些浮躁,忍忍没有作声。
徐千屿两只手攥他只,见他没有挣开,她又点点地,将手指想方设法挤进去,扣住他。两人掌心相贴。
沈溯微竟还是没有动,只是手更冷些,冷得她打哆嗦。
徐千屿恍悟,果然主动些,他是不会拒绝。
那陆呦当日也是如此,步步紧逼,才叫他陨落吗?
讨厌。
旁人讨厌倒无所谓。依沈溯微性子,他讨厌谁也不会说出来,但他心里想下,也似不能容忍。
但前世已是前世,今生她已经被养得太目中无人,感兴趣东西,确实从来都要拿手去抓。
于是她便又站起来,以蛮横之姿攥上去。
帘子忽而落下,遮住他们,车内片黑暗。
*
这夜徐千屿没有心思看郭义情况,直接挤在虞楚床上。
她本来想和虞楚讨论下观察行走到底能不能分清弟子具体是谁,但虞楚太笨,这问题又有些复杂。她说半天暗语,虞楚听不明白。
徐千屿干脆坐而起,冷冷道:“你壶呢?”
虞楚也坐起来,知道她问是万鸦壶,便心虚道:“没、没。”
车内空间狭小,直到她向前挪挪,裙摆挨到膝间。沈溯微陡然攥紧她手,夹得她有些痛,是阻止警告之意:“下车。”
徐千屿又想到另个问题。
她虽认出师兄,但师兄未必知道赵明棠是她徐千屿。那在室内,倘若换别弟子,他也会这般牵别人手?
她忽然便将手抽出来,掀开帘子,跳下车快步走。
沈溯微不知她为何情绪突变,是他语气太重?但徐千屿也确实离谱。倘若换成别观察行走,她如此行事,身份早就破。
沈溯微手极凉,被她紧紧攥住,却没有再推开。
沈溯微确实摸不准徐千屿在干什,不过同她打交道这久,他也习惯徐千屿脾性。
她既然还在因“姐姐”死迁怒他,就是要与他为难,做出什事情都不为过,他也只能忍着,等她撒够气,方能恢复正常。
只是平时徐千屿手温暖,今日却意外凉,尽是冷汗。
车内片漆黑,不妨碍沈溯微感觉到她正在目不转睛地看他,似是盯着他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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