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
出口又觉后悔，她告诉自己，这可是娘，可不能这
凶
，要温柔点。
沈溯微默默，指尖顺着她
脊柱骨，节节地向下默数，直到停在尾椎骨上，摁摁：“在这里。”
徐千屿“嗯”声。
“灵池是由灵根生发，在灵
片刻后，沈溯微道：“人能修炼，是因前有灵府，后有灵根。灵府，是身体内净化过灵气积累之处，日后结丹，就结在这里，故而又名丹田。你知道灵府在哪里？”
“在下腹部。”
低头瞥，见徐千屿聚精会神地听着，手抚摸着自己胃，便轻握着她手，挪到肚脐下面，蜻蜓点水地摁下：“下腹部。”
又道：“然而修士之所以能吸收灵气，是因为有灵根。灵根般是出生即有，先有灵根，后有灵池，七八岁时方有灵府。故而，灵根是修炼之始。你知道灵根在哪里？”
他讲到此处，将徐千屿抱起翻个个儿，背面朝上。
题。
“除观察灵脉，还有哪里不会吗？”
“从沉入灵池，就不会。”徐千屿抽泣，“什都不会，只会引气入体。”又呜咽道，“就敲头。”
沈溯微几不可闻地叹口气，又裁下截衣裳作帕，递给她：“别哭。”
徐千屿“嗯”声，非常听话地止住，并不愿在娘亲面前太过丢人。但擦干眼泪，便又头扎进他怀里，紧紧贴着他，拉都拉不开。
“在人尾骨上，你自己摸摸。”
“灵根于修士，如胚芽于草木。百年前大混乱时期，宗门间决斗，杀死个修士，只需剔去他块尾骨，便能得到他近乎全部价值。”
“仅有灵根尾骨，亦有可能重新生发生命，不过，生发出具体是什东西，就不知道。只知修士尾骨生发过魔王，这样魔，出世便继承修士全部力量。”
“摸到？”沈溯微低眼。
徐千屿本就昏着，反手摸自己脊柱骨，姿势很是难受，只觉得娘直用冷清清声音，在说些她听不懂话，又在旁冷眼看着，要求她自己做很困难事，便委屈道：“在哪里
找不到，你就不能替摸下？”
“……”沈溯微觉得，她像某种小动物。
但那也是非常遥远模糊记忆。
自他杀伐气重，又以水灵根入冰雪道以后，身上寒极，很多年没有任何除坐骑以外动物敢近身，他亦没有主动去靠近过任何动物。
徐千屿蛮缠着他，她身上很热，竟有种此世间唯和他相互依存错觉。
此时四下无人，今后亦无人。谁又能知晓，这些年离他最近人，是眼前这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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