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都吃惊地看她。
徐千屿不仅和外祖父平起平坐,还能在饭桌上任意插话,这是水如山纵容,管家早习以为常,此时便睁只眼闭只眼。
水如山却抬抬下巴:“你当如何?”
徐千屿冷着脸道:“凭什免费散?别人这样说们,们难道要认不成?依看,不如将它坐实:把剩下艾晒干剁碎,再在们丝绸铺子扯上几匹布,做成个个香包。反正城中无艾,谁想要艾,便买香包,回去拆自焚。但是香包有布费线费人工费,要卖五文钱个。”
说着拿银箸蘸酒,在桌面上把毛利算出来。
是老生常谈二句话。说完他又走,走过亭廊,悄悄躲在柱子后面看眼。小女孩还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子里,影子拉得很长。丫鬟小心地拉拉小姐袖子,请她继续踢毽子。她才又扭回头去。
徐千屿从不开口叫他外祖父,不行礼,他也随她去。
两人常常相对无言,有事说事,倒也形成种淡而平等关系。
花厅里诸人向边吃茶点边谈生意。
大魔肆虐,城中人不出门,水家生意也受不小影响,虽赔得起,但难免每天都是这个话题。
徐千屿花钱如流水,但不代表她丁点儿不在乎家里钱。除她自己,谁要败坏她水家钱,她第个不同意。
水如山原本不打算教徐千屿经商,她出生就躺在金山银山上,不必做这辛苦行当。当时给她请先生都是城内大儒,难免有几个酸腐书生,见她屋里摆算盘,便面露不屑之色,告诫她经商末流,铜臭不雅。
徐千屿极为逆反,改日先生来时,见徐千屿屋里摆五个算盘,大为气恼,训斥起她来。徐千屿哪受过这等气,当面反唇相讥,说当官不会算账,国库亏空疲软,那都是活该。
气得先生往水如山那里告状,不再愿来他们家。水如山面上告礼道歉,私下却让观娘教她
观娘说:“南边几家药材铺子倒是有进项,不知道打哪儿来传言,说熏艾防魔。故而别没卖,艾草售空,订单排到几月后。不过这艾草价格便宜,加起来也是杯水车薪。气人是,有旁边铺子眼红,说这谣言是们家放,城里倒有不少骂声。”
管家道:“哎呦喂,生艾值几个钱,要是想挣,早就趁机涨价。”
水如山问艾还有多少。观娘道:“没多少,都是季草。昨儿个又冒险拉来车子,再能卖十几天吧。”
水如山沉吟道:“那便把订单清,再把剩下免费散吧。”
观娘还未开口,徐千屿先横出道声音:“不同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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