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水如山和观娘二人。
水如山缓缓走向挂满水墨花鸟墙边,仰头看向那把剑。
墙上高处,悬把漆面剥落木剑。从观娘视角看去,此剑锋利向下,宛如正正悬在他斑白发顶。
水如山道:“只怕这剑,快要遮盖不住那丫头身上力量。”
观娘听得他声音缓慢苍凉,忙道:“听闻,仙门只
“这是小姐跨过火盆。”有人将铜盆端到水如山面前,小心翼翼地将内里炭渣钳出来,拨拨灰,向他露出盆底。
那盆地赫然有道粗壮遒劲蜿蜒树杈状焦痕,看着极为骇人。
看到此物瞬间,屋内年逾七十管家倒退步,惊骇地向水如山道:“哎呦,雷痕……这,可不是常人哪。”
看着满地证物,水如山脸色极差,却不发言,只是道:“拿下去罢。坏就换成新,悄悄儿办,不必惊动小姐。”
“是。”
你身。”狐狸眼珠咕噜转,笑道,“若是小姐想去,夜里偷偷溜出去便是,不必知会观娘,及至清晨再回来睡下,假装无事发生,岂不两全?”
徐千屿垂眸不语。
她虽骄纵,但对观娘还是极为坦诚尊敬,长这大,从未口出诳语蒙骗过她。故而,虽则意动,心中却有些纠结。
“你瞧。”狐狸四足着地,爬到徐千屿另面,又抬起前肢来,轻轻捧着梳好对双螺,弯着眼道,“小姐这般打扮起来,比们狐族女儿还要端正俊俏,当回菩萨,可不是绰绰有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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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问:“微微如何?”
“微微小姐颈上也现浅浅癜痕,样子如这铜盆盆底般。醒来后哭得差点背过气去,丫鬟好容易才将她安抚睡下。郎中说,这癜痕养养便能消,只是肉体凡胎,可经不住这天打雷劈;若再深些,少则残废,多则药石罔医。”
水如山面色冷肃:“即日起把西厢房锁住,把饭菜送进去,先不叫她出来。”
他挥挥手,“都下去吧。”
屋里迅速地静下来。
书房里,桌椅拉开,让出片空地,地上铺层被单。
有人手拎两只毛茸茸死物,摆在被单上:“小姐噩梦醒来那夜,惊雷迸现。此物叫雷打,从房梁上面滚落,叫值夜家丁捡到。”
水如山负手而立,蹙眉弯腰细看。
两只不知名动物大小,形似臭鼬,而头上长角,看起形貌古怪,不是普通动物,而是有些道行精怪。
又有两人抬着只放置脸盆铁架台,手松,那铁架台早已从中间断裂,摊成两半:“也是那日小姐起床,没站稳扶下这架子,夜里便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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