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这样肯定。”徐千屿瞅她眼,觉得面生,“你叫什名字?”
“奴婢叫小冬。”小冬半是歆羡,半是仰慕地看着镜子里千屿道,“小姐放心,没有奴婢,也会有小春,小夏,或者小秋来服侍您。这府里可以没有奴婢,但小姐头是永远不会没人梳。”
徐千屿怔下,要搁在以往,她也是理所当然这样想。可是自打做那个梦之后,她听到这话,便有种震动感觉。
“也许有日,坐在这里人是你,梳头人是。也许有日,为奴为婢,生不如死。”
“奴婢不敢!”小冬顿时害怕得跪下来,“小姐请别再瞎想。”
真,不忍解释她已经快要十四岁,是个少女,从此依照本朝规矩,该考虑男女大防,便温柔哄道:“是外来人太丑,怕丑到小姐您。”
徐千屿若有所思,又道:“可是从前出门,见过不少人都很丑,往后都要蒙上他们吗?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观娘见话题偏,顿下,完美地圆回来,“纺纱不易,这样太过浪费。小姐要是觉得太丑,戴上帷帽,蒙上自己眼睛即可。”
千屿大为受教:“好。”
因这两日南陵城内又出大妖魔,专门劫掠贵人车轿,大家都闭户不出。千屿出不得门,外面来水家轮流给她上课大儒们也进不来,千屿便暂时休学,由观娘照看她读书写字。
千屿略带稚气脸上若有所思,手指将梳子齿拨弄出清脆声音,说句极有哲理话:“谁知道呢?世事是无常。”
“算,不想。你还是教梳头吧。”徐千屿催促她,“快点,教个最简单。”
长日无聊,徐千屿看着镜中自己,半边头发披散在肩膀上,半边已经给丫鬟梳成个繁复发髻,正在簪上朵桃花。
梳头丫鬟忽然被只微凉手握住手腕:“你教梳头吧。”
丫鬟大骇,当即跪下来:“小姐为何这样说,是觉得奴婢伺候得不周到吗?”
“不是。”徐千屿看着镜子,拿着木梳在头上笨拙地比划几下,面无表情道,“担心以后离家,万有日,不会梳头而遭人耻笑。”
“这怎会呢?”丫鬟破涕为笑,“小姐不可能离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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