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前毕业典礼上误以为收到
顾衍
表白信时，其实齐溪并没有多少实感，然而此刻，她才突然紧张得手足无措起来——
原来被顾衍表白是这样。
原来顾衍当面表白是这样。
而竟然有人可以拒绝顾衍。
齐溪心里是难以形容情绪，带种春雨般潮湿，仿佛又糅杂初夏将至般闷热和烦躁。
齐溪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，但这
瞬间，看着顾衍犹如蒙着雾气如黛般远山眉眼，突然有些微微羡慕和嫉妒。
什
女生，这好运气。
谈都没谈过哪怕天，顾衍还这死心塌地。
齐溪深吸口气，甩甩脑海里乱七八糟念头，重新看向顾衍：“那你把
想成她，们再来遍。”
齐溪并没有期待顾衍能多投入，然而这次，当顾衍抬起头望向她眼睛，并且只望着她眼睛，齐溪突然有些慌乱。
句，还想说什？你会用这干巴巴情绪说吗？”
说到这里，齐溪也顿顿：“不好意思，忘确认下，你还喜欢她吗？”
自从齐溪提及顾衍喜欢这个女生，顾衍就垂下视线，人也沉默下来，而直到齐溪问这个问题，顾衍才抬起头。
他直直地看向齐溪眼睛。
就在齐溪以为他不想回答之际，顾衍开口——
她好像没有做好和顾衍这样对视准备。
“喜欢你，即便只是默默地看着你，默默地陪着你，即便知道你不喜欢，也想在你身边。即便想远离你，即便告诫自己开始新生活，但好像无论如何都忘记不你，你总是出现在面前。”
顾衍语气是平和，并没有多少显山露水情绪，仅仅最后句，带点微微少年人生气却无奈情愫。
不知道为什，被这样双眼睛望着，听着这样平实却直白表白，齐溪心突然狂跳起来。
好像顾衍就在和她表白样。
“还喜欢。”
顾衍声音有些轻，他说完，就把头移开转向别处，像是无法面对齐溪，也更像是无法面对自己。
此时此刻，顾衍神色仍旧镇定而淡薄，然而眉宇间有着淡而微小皱起，虽然藏得很好，但齐溪还是在他发觉他情绪末梢里细小懊丧。
应当是会懊丧。
即便对方不喜欢自己，仍旧无可救药地喜欢着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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