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晚问道:“年龄多大,可有考学?”
祖母摇摇头:“不是走仕途,就是个商贾人家。不过那孩子也识文断字,是个话不甚多稳重人。香兰那个脾气秉性,将来她夫君为官,怕她会拱着她夫君贪赃枉法,牵连娘家。倒不如寻个自己赚钱银,她坐在家里数钱,也轻松快活。”
知晚听得愣:“这岂不是低嫁?”所谓士农工商,商人都是最末流。
譬如成家,也算是对大西皇族先祖立过功劳,缘何在京城里低人等?就是因为是商人起家,而未经功名仕途。
要不是成培年这代勉强考出个功名,这样人家在京城里是立不太久。
不会告吹。
祖母拿着玳瑁水晶镜片子,在小桌上翻着花牌凑对,招呼着知晚替她看看有没有漏看牌样子。
她老人家现在已经看淡生死荣辱,对于前些日子闹剧竟然能做到充耳不闻,只慢慢说道:“咱们盛家这些年来各种闹剧还少?跟香桥比,香兰这还算守规矩呢!她要是顺顺当当嫁,反而会以为香兰也被调包。再说,林家又不是个什体面人家,若是真结亲,们盛家这几个孙女婿都不够他啃。只是那姓林公子和他舅舅看就是不修口德,他那舅舅也难怪官做不长。这俩家婚事不成,只要各自闭口,也不算什,就怕另方泼脏水生事端。”
好像香兰前天出门时,是哭着回来,据说那位昔日情同姐妹闺中密友林小姐,到处传她占自己哥哥多少便宜话。
香兰以前都是说别人闲话,如今倒是领教被人泼脏水恶心之处。
香兰再不堪,也算是盛家姑
气得她回府之后,再次嫡姐香桥附体,高声喝骂,要不是王芙拦着说要还人,她差点将林小姐给她那些东西都砸得稀巴烂。
听祖母话,知晚笑着替她披好棉袄道:“您放心,表哥亲自处理这事儿,今天早晨时候,已经派人给那林家舅舅过话,大约明天,他们家子就要被‘送’出京城。”
就在方才她出门时,成天复已经派人要去“请”那林公子和他舅舅被表格同僚到刑部走遭,好好谈论下解除婚约后事宜。
就不知道这舅甥二人禁不禁吓,看遍各种酷刑出来时候,□□会不会还是干。
祖母无奈地摇摇头:“香兰那丫头,将来夫君贫富都不论,可定得是个人品端直,能管住人。她啊,跟好人能学出三分人样子,若是虎狼就学得只会呼喝咬人。已经给她定人家,是秦家个远亲公子,父母俱在,小有田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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