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压根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会有此说,登时愣住:可不是!若是露出红印子来,万岁问起时,确要麻烦……
这丫头是在变相给她下马威,让她手下收敛着点呢!可她是世子都要给三分薄面老油条,岂会被个乡野小丫头拿捏住?
想到这,她手腕微微转,藤条正要往那丫头屁股抽去时候,门口处突然传来清冷少年声音:“赵嬷嬷,表妹说得没错,你虽然应该严苛些教她,但毕竟主仆有别,还是给她留些面子……”
赵嬷嬷抬头看,只见个身材高大少年穿着玄色骑马猎装,佩挂宝剑稳稳立在门口处。
这般牛饮半杯像什话!”
说话间,嬷嬷手腕藤条甩,在盛香桥手腕子上留道红印子。
盛香桥痛得微微低呼声,放下手里茶杯,忍不住抬头看看屏风处挂着礼服——那是昨日盛老夫人送来整套裙装,以供孙女入宫面圣之用。
只这几日功夫,拜凝烟没日没夜细数盛家以及周遭亲戚家谱缘故,盛香桥知道如今在盛府里,也不过是盛宣禾和凝烟深知其中隐情,其他人只当作真找回小姐。
虽然府内有人也知道小姐先前有些出格事情,但盛宣禾处置批小姐身边近身之人后,再也没有知道内里详情。
至于盛老太太那边,盛宣禾直也以盛香桥病搪塞,并没有跟老祖宗细细禀明这些糟心事。
盛香桥被她早几年过世母亲宠溺得不像样子,很不得老太太欢心,但是像入宫面圣这等大事,做祖母总要表示下,所以命人取她压箱底贡品锦缎,又请有名裁缝,为孙女做衣裳。
现在“盛香桥”看向那衣裳,赵嬷嬷只当小乡丫头没有见识,眼馋着衣服好看,所以没好气道:“不好好学规矩,看什看!”
盛香桥这几日虽然直被嬷嬷特别“关照”苛刻教养,不过吃食直不错,药膳没有间断过,气色将养得恢复些高门少女应有花颜红晕。
听到嬷嬷骂,她微微笑,怯生生道:“嬷嬷莫要生气,太愚钝,让嬷嬷费心……只不过观那礼服袖子乃是半长,遮不住手腕,嬷嬷抽打得狠,红印子在寿宴那日消散不下去,被人问起,怕自己嘴拙时找不到理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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