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后,尸虫和死尸将合二为。合则行尸,分则尸虫。尸虫为死人滋养,随时将飘散出黑色雾气,那便是死气啊。”
这样说着,素衫女人背后伏着那团道袍里,不住地飘飞出成团黑气。
王娟惊疑:“您、您方才说,这法子需要杀人?
“她上去。”
“不要小瞧看到希望近在眼前人爆发出潜能。这种潜能加上她偏执如狂性子,令大巫十分满意,因为他年事已高,将不久于人世。他决定收她为徒,传她活死人之法,从此之后,姑娘就是新大巫。”
“姑娘从此要直住在塔顶?”
“万事万物都有代价。”
“那国师和那孩子……”
孙丢进蛇窟里活活咬死。这姑娘爱恨,也如同瓶子里酒样浓烈。”
“寨中隐居于深山大巫,直有七日之内活死人传说,但也只是传说。姑娘实在舍不得她丈夫,于是,第四天,她清洗国师尸体,用植物编织成毯,小心翼翼将他层层裹起,中间塞进防腐草药,将他捆成个包裹,背在背上,去爬大山找巫医。”
丹东伸手接住飘落在掌心中片六角冰花,看着他消弭在暗沉手掌:”当时,也是这样个大雪天。”
“那她找到吗?”
“爬山过程中,她小产,落地是个已经成型男胎。”
“他们活。””可是,小娟。”丹东话锋转,“这种‘活’可不是像你样活。他们能说话,会行走,甚至像普通人样可以思考,但他们永远没有呼吸,没有心跳,他们身上腐肉不能再生,血液不再循环,无法感知冷热,深浅,食物味道。”
王娟大惊:“这,这不是行走尸体吗?”
“正是。”丹东说,“可有听说过炼尸术?”
王娟摇头。
“所谓炼尸术,需大量杀死年轻男女,以获取新鲜死气,培育出特殊尸虫。而后,将死尸置于炼尸炉内七七四十九日,尸虫将分而食之,连骨头都不剩。”
“啊……”
“失去唯孩子,令她极端,bao躁,手指苍天咒骂,几欲癫狂,她用双手将地上那团血肉捧起,装进原本承装咸菜陶罐里,搂进棉衣里,家三口紧紧抱成团,冒着风雪,再度向山上进发。”
“她找到巫医吗?”不知不觉,王娟已经走过大半路程,可她没有觉察,仍悬心于故事。
“她找到。大巫仍隐居在山中峭壁之上座高塔,她房子像树上鸟巢样建在塔顶,塔身上竖立着成排向上倒刺,说是‘上刀山’也不为过。”
王娟眉毛和心都揪在起:“那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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