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舟在旁边哽咽。
盛君殊心中冷笑。
共五句话,四句都在暗示自己缺钱,最后句话锋转,“画画祈福”?这种本质是乞讨花样卖惨,他见过不少。
前情提要结束。画面上出现人影,背后是封闭小房间,个短发、带着巨大黑色口罩短发女孩,只露出双眼睛,冲大家安静地招招手。
徐州说:“快看,快看,她已经画到第四天,前几天看人还没有这多……”
偏头是段独白,黑色底,画面上出现行白色字:“从小家境贫寒。”
又是行字:“寒窗苦读十余载,因为贫困,大三不得不退学,与毕业证失之交臂。”
又是行:“今年,家中忽然欠下巨额外债。”
徐舟忽然发出声巨大擤鼻涕声,盛君殊惊异地回头看,徐舟已经眼含泪水:“也太惨。”
“……”是吗?
完债,盛君殊暂时松口气。
隔壁床那瘦高病友,手拄着拐,手拿着手机,瘸拐、身残志坚地从卫生间回来,边走边笑。
他见盛君殊孤零零地躺着,无生趣,问他要不要起看直播。
盛君殊婉拒。
可这人实在是个自来熟,等盛君殊再睁眼,他已经抱着拐,屁股坐在他病床边凳子上,床晃,盛君殊立刻坐直,尴尬地挪到另边。
她全程不与观众交流,低头在速写本上画以小兔子和大象为主题四格漫画,画格,举起来给大家看次。
弹幕马上就爆。
不是因为她画什惊世骇俗奇作。
而是因为口罩上露出
“这跟姐样,”他说,“虽说姐是怀孕结婚才退学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又是行字:“与相依为命哥哥忽然生怪病,住院花光全部积蓄。”
借着跳出来是张打马赛克病床照,隐约可分辨出是个年轻男人不省人事地躺在病床上。盛君殊看看这厚重马赛克,总觉得有点熟悉。
“会画满千零张画,为哥哥祈福。”
“……你贵姓?”盛君殊清清嗓子。
“免贵姓徐。”那满头纱布青年乐呵呵地,“叫徐舟。路上出车祸,和姐还有小外甥块儿进医院,幸好命大,过两天出院。”
“兄弟别这客气,你家属嘱咐过,要好好照顾你,等你醒陪你聊聊天。”
既然是衡南好意,盛君殊出于礼貌,勉为其难地瞥向他伸过来手机屏幕,心里期望师妹快点回来:“麻烦。”
“不麻烦,给你看这个。”徐舟兴冲冲地点开个,调大音量,抒情钢琴曲响起,“特别治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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