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莉目光落在自己旧手机上,她看见衡南将聊天记录往上滑动。
最后次聊天是5月22号,再前面,就变成前
盛君殊做这多年大师兄,有些习惯几乎镌刻在骨子里。
这种个屋檐下还是陌生人情况,在他看来几乎荒谬。
“没关系,有很多人问过。”沈莉直直站着,语调稍有些刻薄,看似刀枪不入,但她站在众人目光下,莫名地略显单薄。
“这说吧,们俩生活不重合。孟恬经常翘课,起不来就迟到早退。每天第个到教室,是坐在第排最中央那种人。”
“你坐第排时候,”她转过来,镜片反射点光,“你会每节课留心去看最后排有没有你室友吗?”
衡南记得她屏幕碎裂。
那大概使手机有些失灵。
她慌乱中摁错语音,打字框许久跳不出来,她没有反应过来,直在等,造成前面空白。
最后声音,应该是她意识这是语音消息后,挣扎着发出,可惜之后她马上休克。
手机掉落在旁边。
她将音量开到最大,公放出来。
那是条20秒语音信息,没有人说话,只有话筒或者信号产生呼呼杂音,听起来相当诡异。
直到最后几秒,似乎听到有人鼻腔里“嗯”声,像是没睡醒咕哝,但录音也马上结束。
沈莉把信息点开,又从头放遍。
然后她看着众人。
“……”
盛君殊目光落在资料页面上,沈莉是贫困生,家庭条件很差,但她成绩很好。
她保研不是封口费,而是名正言顺保研。
她也很要强。
即使当时她被孟恬尸体吓得跌坐在地,她接受个礼拜心理辅导后,就不再去,继续在本校攻读研究生课程。
也许她中间醒来过,但是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闭。
门之隔,无数脚步声从走廊经过,甚至有阿姨敲门和喊声。
可是她睁着眼睛,说不出话,也动不。
……
“没有怪你意思。”盛君殊深深地看着她,“但你和孟恬课程表大部分重合,她两天节课都没上过,你怎没想过回来看下她?”
翻动聊天记录,沈莉回复个“?”。
孟恬没再发信息过来。
“在外面讨论。”沈莉说,“她给发条没声音消息,以为她摁错误发,就没管。”
她低下头,表情复杂地沉默。
对应当时时间,孟恬摔在地上,发现自己动不,鼻子出很多血,视网膜也出血。她很艰难拿起手机,头晕目眩地找到室友微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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