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君殊弯腰看眼床下,叹气,伸臂把倒在床底另外只高跟鞋拖出来。
鞋子拿在手里,让盛君殊惊下,跟很细,差不多七八厘米,跟踩高跷样。
衡南夺过去,扔在地上穿,穿得摇摇晃晃,自然地把抓住他当扶手,盛君殊反手握住她手臂,掌心温热。
衡南试图金鸡独立抬下脚,放弃;又弯腰,按住臀后翘起短
黎沅:“……”
第二天,黎向巍生日宴如期举行。
在这之前,黎江看着女佣将客厅和餐厅每个角落打扫干净。他有点强迫症,完全废弃壁炉和水晶堆砌灯座,也必须擦拭遍。
傍晚,小型乐队调试提琴,咯咯吱吱声音嗡动;黎江推下镜架,面色微沉地从他们身边快步走过,揽住厨师肩膀拍拍,在他耳边叮嘱。
黎浚则揣着口袋站在门口,灯光落在他嘴角挑起意味不明笑,别墅门口过圣诞样彩灯闪烁。
道黎家花园。花园里有排细细柿树,墨绿叶片下星星点点地挂橘黄果。
个中年男人披着黑色雨衣,他手里拿着喷壶,棵棵给小树驱虫,拈着叶子来回翻看,动作小心温柔,棵树都要看好半天,像对待自己儿女。
挟着雨风吹来,将他雨衣帽子向后掀开,打发蜡头发不会儿沾满雨水,塌陷下去。
衡南认出这个人:“……姜行?”
“是姜秘书。”黎沅不知何时走到衡南身边,抱臂,没什表情地往下看,“他真很喜欢那几棵树。”
为晚宴,姜行头发梳得整齐后贴,耐心地躬身,颤抖手指,为仰起脖颈黎向巍系好领结。
客房里,盛君殊拨起衡南头发,将裙子背后拉链拉到顶:“好。”
他抬起头,落地穿衣镜中师妹正垂着眼漫不经心地涂口红,黑裙,莹白皮肤,艳丽如血红。
他不熟悉衡南这样神态,莫名有点慌乱,仿佛有什脱出他掌控:“衡南?”
“嗯?”她抬起头,熟悉黑眸同他对上,那种古怪心慌才迅速消弭。衡南轻轻把他推开,郁闷地拎着只鞋开始单脚蹦:“快,鞋找不到。”
衡南扭头看着黎沅稚气未脱脸。
衡南瞳孔很黑,看人眼光又生又直。黎沅顺着衡南目光往下,看到自己锁骨上小块红痕,立刻慌乱地拿领结遮住。
被窥破秘密似,她也迅速地向衡南脖子上看。
脖颈玉白,毫无瑕疵。黎沅脸色涨红,报复地问:“跟有钱男人结婚爽吗?”
“特别爽。”衡南揣着口袋下楼:“你努力嫁个有钱男人,也不用念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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