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副画面,显得既静谧又孤独。
盛君殊发梢上吧嗒吧嗒地滴水,头发揉得稍乱,倒显得皮肤更润,年纪更轻。站在床边默然看会儿,吹头发,叠衣服,轻手轻脚关灯上床。
本来这张床尺度宽阔,睡两个人加只熊绰绰有余,两边相安无事。可到半夜里,玩偶吸引力自然不如阳炎体,衡南不自知地往盛君殊这边靠,越楚河汉界,钻到盛君殊这边。
盛君殊睁着眼睛,往旁边让让,她拱着熊,也往边上靠靠。
进退到床边,退无可退,熊耳朵抵在盛君殊脸上,衡南撒手,整个人点点地从大熊底下钻过来,像抱着熊样抱住他。
说那番话,堵在他心里不上不下,开车分心,路过街边实体店,车就停下。
台灯开着,他房间里没有人,侧过头,柜门倒是开条缝。
原来顶他嘴,衡南也会害怕。衡南心情不好,就往柜子里躲。
柜门被人推开,衡南背向后抵住墙壁,脚缩又缩,缩到排熨得板板西装背后。但是他没进来,只骨节分明手提着熊耳朵,从缝里塞进来,塞在她旁边,柜子门又给她关上。
衡南: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盛君殊是阳炎体,让这毛茸茸偎着,热得慌,忍半天,抓住熊耳朵提,半坐起来扔到床尾,抬起师妹腰,利落地挪回床正中央,任她抱着贴着睡宿。
早上起来上班前,再把熊捡回来,给衡南塞回怀里,做出个从熊从未离开假象。
柜子给人占,盛君殊卸领带,脱下来衣服就顺手放在床角。
他房间里带个单独浴室。从前他个人住,为节省资源,便于郁百合整理,平时都用客厅外公卫。今天房间里浴室里还萦绕着淡淡热气,浴缸边上摆着瓶开封玫瑰味沐浴乳,显见是已经用过,他也不想浪费,关上窗,干脆就在这里洗。
二十分钟后,盛君殊穿好睡衣,从浴室出来。
灯还亮着,床上人已经睡熟。
衡南个头,在女生里也算得高挑,但是跟怀里等身玩偶硕大熊头比,简直就像个小女孩,细细手臂紧紧勒着熊脖子,侧脸埋进在熊脑袋里。桌子上千叶吊兰叶子摊着,吧嗒吧嗒地正滴落着口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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