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肖子烈好像更生气,咆哮着挂电话,“你跟说这个干什!”
盛君殊把资料拢拢:“谢谢你,带回去?”
“没问题,没问题。”负责人跟着站起来,直将他送到门口。
盛君殊拿出手机。
响七八声,那边才传来肖子烈吃枪药般呛声:“干什?”
“女工真名叫洪小莲。”盛君殊说,“左胳膊不能用,眼睛也只剩只,还有档案污点。以你对基层解,这种情况还能进什厂?”
前没在别厂干过,从头学起。但人很踏实,还拿过次生产标兵。”
“2010年初,有次,同车间女工在操作打鞋样机器时候操作失误,差点把机器烧坏。洪小莲为救机器里零件,被喷出来橡胶渣灼伤左眼,当时是七级伤残。”
他把另份记录推过来,“除十万次性补助金之外,因为是护厂英雄,们老板从私人账户里又走十万,共是二十万给她。考虑到她落下残疾,另外还承诺们厂会终身聘用她和她老公。”
盛君殊目光短暂地划过“护厂英雄”几个字,只是问:“他老公也在你们厂?”
“对,他们俩是八里村人,块来招工。”负责人把另份档案递给盛君殊,照片上是个穿背心满下巴胡茬微胖中年男人,“她老公叫刘大富,是们厂司机。”
肖子烈默片刻:“正规厂子是进不,顶多做做临时工。”
“你去查查三年内,长海小区附近大楼临时工有没有因为坠亡赔款,受益人是她老公,叫刘大富。”
那边又默好半天:“你怀疑洪小莲这些年,是故意……骗保?”
肖子烈摸摸发旋,忽而骂句,好像想起来自己和师兄还在冷战中,“呵,跟个没有心人废什话?挂。”
盛君殊靠在车座冷冷地说:“你师姐好得很,昨天晚上,她还骑着打顿。”
“像这样打工夫妇,们厂有不少,也见怪不怪。”
“虽然许诺过,他们俩出事没多久还是辞职走。当时洪小莲握着厂长手,还哭呢。”
老实巴交洪小莲鼻子通红,眼睛也通红,握着厂长手,个劲儿地鞠躬,说厂子待她好,厂长是个好人,在边上围着其他女工看得动容,也都拿袖子擦着眼泪,相当不舍。
“为什走?”
“家里要盖房子,孩子要上学。唉,般情况下,要走差不多都是因为类似理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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