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盛君殊声音和离去脚步声,她缓慢地弯下腰,把舞鞋绑带拆开,小心翼翼地弓起脚背穿进去,系好绑带,随即慢慢站起,拉拉裙摆。
身子绷直,向前微倾,脚背弓着,向上立,足尖立在地面上,仅坚持两三秒,身体应激性地战栗起来,她脸色连带嘴唇都苍白,额头上滚落下豆大汗水,从睫毛漏下渗入眼睛里。
郁百合苦恼地说:“也不知道她是怎搞到微信。您看……回不回复,还是直接拉黑?啊呦,这家人真是。”
……都拿千万五百万,还阴魂不散,实在是脸皮厚。
盛君殊默片刻,接过手机来,字字打字。
“真回复啊?”郁百合有些惊讶,“觉得还是不要理她,这种人……”话止住,因为她看见对话框里盛君殊编辑内容:
“衡南跳十年芭蕾舞,清河财经有同分数档歌舞剧专业,为什报服装设计?”
人,她得对自己生命负责,派出所也不能公然干涉公民隐私。”
“滴滴滴……”
盛君殊青筋,bao,bao,忍耐地放下电话。半晌,上楼去,耐心地敲敲门:“衡南?”
紧闭房门里悄无声息。
盛君殊对衡南现在脾性,也摸个七七八八。
发送过去以后,那边迟疑下,显示出“正在输入”字样,过会儿,那字样消失,再也没消息。
“估计是被吓跑。”郁百合顿顿,“那还需要拉黑,还是……”
“留着,回复拿给看。”盛君殊把手机交还给郁百合,面上仍然平静,看不出喜怒。
这打岔,盛君殊回头看着紧闭门板,变主意不再敲门,只是温声道:“有什需要,告诉师兄。早点睡觉,明天起吃晚饭。”
门之隔内,衡南抱膝坐在床上,纤长睫毛眨不眨,摆在旁边,是那双浅粉色芭蕾舞鞋。
衡南胆小,又很敏感,他不小心就忽视她感受,她炸毛生气三四天不理人也是正常。不过和以前样,不会记仇,三四天后自己消解掉,就像今天为几枚银杏果就不计较摄像头事情样。
但师妹破天荒地把第块八宝甜饭给他,他觉得不敲开门把人哄好,心里过意不去。
“老板。”郁百合匆匆走来,欲言又止地转过手机给他看。
微信聊天界面上,陌生头像发来张照片,礼盒装红枣阿胶,好多营养品,还有白框里长段话。
盛君殊打眼扫,开头就是“南南怀孕过三个月吧?孩子好不好?这做妈妈日夜放心不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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