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兴德说不出话来，只摆着手，往另
侧挪着身子。
在这个时候。
桑延听到手机振动
声，他
眼睫微动，停下动作，随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扫眼。
是温以凡消息。
温霜降：【你今天什
时候回家？】
“
操你妈……”车兴德难受到声音都带颤，但注意到这条街四周没别人,也不敢再说些激怒他话，“老子要报警……”
桑延再次蹲下，发狠地抓住他头发，往上扯。
“报什警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这不是自己喝醉站不稳，摔地上。”桑延轻扯下唇角，漫不经心地说，“只是想扶你站起来，怎还恩将仇报呢。”
“你有毛病吧！、说什！”车兴德手撑着地,另只手用力把桑延手挣开，大着舌头说，“老子他妈就来喝、喝个酒！谁找谁麻烦！”
桑延松开手，神色不明地看着他。
“有你这对待客人？”车兴德勉强坐起来,吃痛地揉着自己脑袋,“妈个逼,你给老子等着,什狗逼玩意儿……”
像是觉得脏，桑延没说话，站起来。
车兴德仰头看他，额头上沾点灰尘，有几处破皮。他露出暗黄牙,得意地笑下：“哦,明白。摸过你女人,不高兴是吧？”
温霜降：【已经到家，采访完同事直接送到楼下。】
桑延看几秒，回句：【今天晚点】
桑延：【先睡】
回复完后，桑延转转脖子，把玩着手机。他没再有多余举动，站在原地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：“真希望你这是最后次见到。”
说着，桑延站起身，轻而易举地把他拎起来，又往墙上抡。
车兴德身子再度撞到坚硬至极水泥墙，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碎掉。
桑延直直地盯着他，身上戾气半分没有掩饰。看着车兴德狼狈模样，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，声音不轻不重：“怎又没站稳？”
“……”
“车兴德？”桑延在记忆里找到他名字，语速很慢，像是个字个字地从牙关里挤出来，“还要不要扶你起来？”
闻言，桑延眼皮稍垂。
“有必要吗？都是男人，你应该也能理解吧？”车兴德依然笑着,“而且不就个女人，霜降这货色确实――”
没等他说完,桑延往他肚子上用力踹下。
车兴德毫无防备,身子瞬间又撞到后头墙上，肉体发出巨大碰撞声。他立刻趴到地上,双手撑地,不受控地干呕起来。
桑延面无表情地盯着他，碎发落于额前,看不清眉眼间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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