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两人再说什话,温以凡也没什印象。她只记得桑延似乎又说几句安抚似话,她也用尽全部力气地,让自己尽可能地看起来没什异常。
温以凡陪着桑延玩局游戏,而后便借着困意,回房间里。
在
恍惚间,温以凡觉得自己像是回到见完家长,被温良贤带回家那个晚上。她脑海再次被当时车雁琴和温良贤话全数占据,不断地在她耳边回荡着。
――“霜降,你也太不听话。”
――“你就不能让们省点心?”
――“们是没有义务要养你。”
――“们只需要你听话点,别做什出格事情。”
在这刻,极为无地自容感觉几乎要温以凡吞噬。她甚至不用再问句,也能猜到车兴德过去之后,做些什事情。
无非是为跟他要钱,打着她舅舅名义。亦或者是撒泼不愿意给钱,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些让桑延下不来台事情。
可他本不应该遇到这样事情。
他为什要遇到这样事情。
他为什要因为你,遇到这样事情。
收贵。阿降,你谈男朋友话,要保护好自己。】
温以凡盯着这句话看半天,脑子有些发白。她也不知道这事情是车雁琴编造,还是真有这样事。毕竟她从没听桑延提过。
半晌,温以凡把手机放下,起身出房间。
这会儿,桑延刚洗完澡,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。他发梢湿润,肤色在这灯光下显得冷白,神色松懒而敷衍,像是只是随便找个事情来打发时间。
温以凡走过去坐在他旁边。
温以凡。
你不要给人添麻烦。
你不能给任何人添麻烦。
不然,你会被丢下。
……
温以凡喉间哽,觉得自己什话都说不出来。她垂下眼,下意识捏住自己衣服,很轻地冒出句:“…抱歉,会跟他们说。”
注意到她情绪,桑延皱眉,直接把手机扔到旁。他侧过头去看她表情,迟疑而又茫然道:“温霜降,你道什歉?”
温以凡对上他视线,神色怔怔地。
“来酒吧客人本来就鱼龙混杂,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。”桑延难得有点儿耐心,认真解释,“压根没把这破事儿放心上,懂?”
“……”
桑延抬睫:“几点,怎还不睡?”
“桑延,”温以凡看着他,尽可能地让自己说话语气平静写,“说是舅舅那个男人,前段时间去你酒吧吗?”
桑延彻底停下手里动作:“谁跟你提?”
“……”
这话相当于默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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