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起床气瞬间炸裂,脱口而出:“你是不是存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电话已经被挂断。
拳头像是打在棉花上,温以凡睁眼,闷闷地泄气。又在床上躺阵子,她拿起手机,看眼现在时间。
临近下午两点。
温以凡没再赖床,扯件外套套上,出被窝。
整个后半夜,温以凡都睡得不太踏实。半睡半醒间,总觉得旁边有张血淋淋鬼脸正盯着她看。
直到天彻底亮起来,她才勉强睡过去。
隔天,温以凡被通电话吵醒。
因为熬夜和睡眠不足,她脑袋像被针扎似,细细密密发疼。她有些烦躁,磨蹭地拿起手机,按接听。
那头响起发小钟思乔低低声音:“晚点给你打回去。”
她抿抿唇,后知后觉地来火。
这周都第几回。
睡意被打断,温以凡很难再入睡。她翻个身,再度阖眼,百无聊赖地分出点精力去回忆刚刚电影。
唔。
好像是个鬼片?
难得休息日,温以凡熬夜看部恐怖电影。
诡异感全靠背景音乐和尖叫声堆砌,全程没有让人胆战心惊画面,平淡如白开水。出于强迫症,她几乎是强撑着眼皮看完。
结束字幕出现,温以凡甚至有种解脱感觉。她闭上眼,思绪瞬间被困意缠绕。即将坠入梦境时,突然间,房门被重重拍打下。
嘭声——
温以凡立刻睁开眼。
走进厕所。
温以凡正刷着牙,手机再度响起来。她腾出手滑动下屏幕,直接开外放。
钟思乔先出声:“妈,刚遇到高中同学,顶着大油头还没化妆,尴尬死!”
“哪那容易死,”温以凡嘴里全是泡沫,含糊不清道,“你这不是碰瓷吗?”
“……”钟思乔沉默三秒,懒得跟她计较,“今晚出来玩不?温记者。您都连着加班周,再不找点乐子怕你猝死。”
“……”
温以凡眼皮动动,脑子当机两秒。
打个电话来把她吵醒。
这就算。
居然不是正片,还只是个预告。
还是个自以为能吓到人低成本烂片。
……
迷迷糊糊之际,温以凡脑海莫名浮起电影里鬼脸。
三秒后。
她猛地爬起来,打开床头台灯-
顺着从窗帘缝隙掉进来月光,看向房门。从那外边,能清晰听到男人醉酒时浑浊嗓音,以及跌跌撞撞往另个方向走脚步声。
之后是门被打开又关上声音。
阻隔大半动静。
又盯着门好几秒。
直至彻底安静下来后,温以凡才放松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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