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晗如
愣，像是没有听明白他
意思，过
许久才微微睁大眼睛：“你说……什
？”
郑元武便看着她，又认真地问遍：“公主愿意跟
去西南吗？”
西南啊……李晗如十七八岁时候想过无数次西南景色，那地方是什样？听说比在长安暖和，但是蚊虫也多，她去会不会不习惯？每回想到这儿，她又迅速红脸，觉得若是叫李晗意知道，肯定又要笑话自己不知羞，人家什都没说呢，她倒是在这儿巴巴地想着有朝日离开家去那远地方。
后来，她以为再也不会有机会听他说这句话，可他却忽然问出口。
“你为什……”女子脸上冷淡退去，转而露出些茫然和混乱神色，“你之前说你同长平郡主已经定亲。”
在膝盖上，逗弄般问她：“为什要嫁给郑家哥哥？”
五六岁小娃娃张牙舞爪地冲几个笑话她兄长做鬼脸，边想想回答道：“因为郑家哥哥脾气好，武功高，哥哥们都打不过他！”
郑元武长她两岁，每到这时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旁，不大好意思地摸着头笑，倒是李晗意气得不轻，简直要扑上来同她理论：“哪里比不上他，你个小瞎子！”兄妹二人便又要吵，惹得大人们在旁哈哈大笑。
到后来，等她再大些，便不再将嫁他挂在嘴边上。小姑娘长到十四五岁，好似就知道羞，就连宫中性情最是泼辣七公主也不例外。郑元武在学宫读书，每到骑射课她回回都来，李晗意骑在马上瞧见，故意嘲笑道：“李晗如，你知不知羞？个女儿家，天天来校场看男人。”
李晗如白他眼，没好气道：“反正不是看你，你怕什羞？”
郑元武时失语，过片刻才道：“那是……”他时说不下去。李晗如打
李晗意不怀好意：“那你看谁？”
女孩这会儿倒开始不好意思，左右张望着怎也不肯将头扭过来，梗着脖子喊：“你们这儿谁最厉害看谁，反正不是你！”
气得李晗意上场就拉他较量，群人在校场打马球，他最后杆进洞。场边就是阵叫好，李晗意嫌弃地揉揉耳朵。郑元武转过头，正撞见少女两眼发光，高兴地又蹦又跳。他愣下，冲她笑。对方脸上蓦地便红，又忙坐直身子，像才知道矜持小姑娘。
现如今那个小姑娘长大，站在石榴花下，语气颇为冷淡地问他：“少将军要找说什？”
郑元武晃晃神，好似还未从那点已经模糊记忆里走出来，过半晌才低着头，忽然问道：“公主愿意跟回西南去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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