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中挑些重点说:“周大人前日带着那副白玉耳环进宫,听说皇后看后神色有变,但又推说只是眼熟,想不起究竟是不是她赏给徐嫔。
“这也没什,毕竟这多年,但周大人临走,皇后又将耳环留下说要再好好想想,说不定什时候就想起来,你说她这究竟是什意思?”贺中脸纳闷,倒是秋欣然神色然:“她会主动提出将耳环留下,说明她必然是记得那耳环来历,说不记得不过是推托之词罢。”
贺中还是想不通:“那耳环到底什来历,能叫大皇子如此忌惮?”
“这些也都是猜测,”秋欣然叹口气,“九公主在时曾给过只白玉指环,那耳环上花样与指环能配上,应当是套情人首饰,女子配耳环,男子戴指环,取‘蝶恋花’寓意。九公主曾说,皇后娘娘认得那指环,但显然又不是送给徐嫔,这东西就该是大皇子。猜他在宫外认识徐嫔,动真心就将耳
“大胆!”
案上棋盘猛地被掀翻,数十颗棋子噼里啪啦滚落地,在殿中回声不绝,就是站在殿外侍卫也听见里头动静,为之震,心中暗暗揣测殿中人究竟说什竟惹得圣上大怒。
秋欣然伏在地上,有棋子滚落额边,她动不敢动。过许久,殿中渐渐安静下来,隐隐还能听见座上人起伏不定呼吸声。她在冰凉地面上跪许久,直到手脚血液都渐渐不通,才听上头传来几声喃喃自语:“子为父祸……必有灾殃……是谁教你这话?”
秋欣然恭声回禀:“算者不言己,只言天意,绝无私心。”
殿中又是阵难捱寂静,过许久,终于听座上之人十分疲惫似,开口道:“退下吧。”
秋欣然轻手轻脚地站起来,悄悄退出殿外,反身关上殿门时,她目光落在阶上那个高高在上老人身上,他看上去就像尊困于龙座雕像,随着殿门闭合,帝王独自人被留在至高无上空旷宫殿之中。
她快步行走在红墙绿瓦宫墙之间,直到走出四面遮天蔽日宫墙外,才感觉背上冷汗渐渐干透。
宫外隐蔽处停着辆马车,她快步走前,贺中在里头等她许久,见到她来露出些不耐烦神色:“说好申时来等……”他话说半终于注意到她脸色,将后头话咽下去:“你怎?”
秋欣然摇摇头,拍下他肩膀:“先送回去。”
贺中不大放心地看她眼,掀开车帘对外头车夫嘱咐声,等马车渐渐行出段,秋欣然喝口热茶,脸色才好些:“可打探到什消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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