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怕只是掌珍司当年疏漏忘记在册上,专门去问又怕小题大做。”
“皇后统领六宫,落梅宫流落在外首饰失而复得,掌珍司本就要呈上去由娘娘过问,你到时跟去顺口问,娘娘必然不会怪罪。”
周显已觉得她这话说得有理,点头称是。
过两日,秋欣然又特意去趟司天监看望原舟。上回听说秋欣然被绑,他心急如焚,现在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总算松口气。
秋欣然不好与他直说夏修言计划,只含糊带过,好在原舟心思灵巧,也并不多问。二人又谈及些宫中闲事。这时,忽然有內侍进到司天监,传秋欣然去永明宫见驾。
东西来路不正。自古偷卖宫中金银去当铺换取钱财都是大罪,当铺掌柜暗道不好,只能先努力稳住这名客人,边立即叫店中伙计从后门偷偷溜出去报官。
那客人在店里坐会儿,似乎也是察觉到不妙,不顾掌柜再三挽留,竟是连首饰都来不及要回去,就匆匆从店里离开。等大理寺官差赶到,早已追查不到她踪迹。
好在那些首饰还在,大理寺带回去查,发现果然是宫中物什,再逐点对,发现竟是徐嫔宫里首饰,可好端端徐嫔东西怎会流到宫外去哪?
大理寺顺藤摸瓜,又翻出七年前小松旧案,发现正是她当初偷取那几件首饰。这下全部都说得通——那乐伶原来竟是徐嫔身旁梳头婢女小松妹妹,小松当年偷走宫里首饰寄去家里,之后事情,bao露,小松下毒害死徐嫔,自己也随即z.sha。
梅雀多半是听说此事,这才想心报仇。只是连日逃亡,身上盘缠早已不够,这才不得已出来典当这些赃物。
二人面面相觑,只见传旨小太监微微笑道:“白监正在永明宫
可这其中又有个新问题,梅雀报什仇?她就算要报仇,也不该来找吴朋,给他使个仙人跳才是,这当中倒像另有隐情。但这番调查下来,吴朋杀人罪名便坐不住,大理寺基本可以确定梅雀未死,暂时将他放回府中,日后提审。
这日秋欣然上大理寺拜访周显已,二人坐在屋中闲聊,听他皱眉道:“这当中最奇怪是,那小包首饰里有件没有登记在册,应当不是落梅宫东西,但看做工又确实不凡,有些古怪。”
秋欣然啜口杯中新茶,不经意地提道:“你要真想不通,不如去问问皇后。”
周显已奇道:“这话怎说?”
秋欣然道:“是宫中东西,但又不在掌珍司名册上,多半是妃嫔们私下转赠,若是个好东西,不定就记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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