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欣然从官邸出来,叫辆马车出城。正是农忙时节,沿路不少农家,她出城就跳下马车,徒步往西走去。正午时分,走到家不起眼田庄,她朝庄外那三棵杨树看两眼,这才上前叩门,不会儿有个妇人出来,瞧见庄外站个陌生人,神色颇为警惕。
秋欣然忙冲她亮下手中算命幡子:“夫人算命吗?五文钱卦,童叟无欺。”
这是先前夏修言教给她暗语,那妇人听,果然脸色缓和不少,悄悄将门打开道缝迎她进来。这田庄不大,妇人默默领她走到院里,指着后头间小屋:“就是那儿。”秋欣然同她道个谢,上前敲门,不会儿房门开,露出后头张清秀面孔,正是梅雀。
梅雀开门见是她,先是
秋欣然拄着她算命幡子走到翊善坊时,正看见周显已领着人从定北侯官邸出来。他身后群大理寺官差,看便是在办公差。官舍前围着不少人,窃窃私语,不敢上前。
夏修言不在府中,大理寺到这儿来拿什人?她站在路边,不会儿见官差围着个戴面具男人出来。她心中惊,猜测恐怕是赵戎身份,bao露,但见他从府中出来时,身上未带枷锁,身旁官差态度也算和气,只将他请上马车,看来应当是请他回去调查,还不到最坏那步。
赵戎上车之前,似有所感,抬头朝她站着方向看过来,眼便看见她,神色顿,很快又不动声色地转开目光。
周显已没有注意到这边动静,见赵戎上车,催促着手下动身,不会儿就消失在侯府门前,只剩下躲在四处街坊邻居出来议论纷纷。
秋欣然在原地站片刻,等人都散,她才理理衣衫走到官邸门外握着门环轻轻叩叩。不多时,大门拉开道小缝,门房从门后探出头来,见她也是愣:“秋道长?您这是……”
秋欣然和和气气地笑着问:“不知贺副将在不在府上?”
门房听她找贺中,心有余悸地回头看眼,小声劝道:“要没什大事,劝您晚些时候再来。”
秋欣然这个人很听劝,听就知道多半是贺中在里头正发脾气,立即决定不进去触这个霉头,反从袖中取出个小锦囊来交给他:“那劳您将这个给他,就说若他愿意,就来何记饭馆找。”说着又取锭碎银塞他手里。
门房摸着碎银,客气道:“道长这是做什,本就是分内事情。”秋欣然笑笑:“贺副将正在气头上,要您跑趟,这都是应该。”
门房脸上笑出朵花,将银子揣进袖子里,连声保证定将话带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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