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中泄气:“这说来都是白忙活?”
高旸笑着摇头:“也不尽然,风起青萍之末,大风将至。”
“受不你们这群人说话文绉绉样子。”贺中小声嘀咕句,又转头去问赵戎,“不过这回吴朋怎这老实?”
赵戎道:“他那天用融梨香,神志本就不清醒,大约当真以为梅雀被他打死。再加上那天秋姑娘扮鬼爬窗进屋,恐怕也将他吓得不轻,外头风言风语这多,看他自己都要信女鬼索命说法。”
想起那晚打散头发小道士,笨手笨脚地攀着窗沿爬进屋模样,男子面具之下忍不住露出几分笑意。倒是水榭边喂鱼男子,不知想起什,脸上神色更淡:“宫里可有消息?”
又过几天,依然没有梅雀下落,外头传言喧嚣直上,这事情几乎成市井中最为人所津津乐道话题。而这时,朝中有人递上份弹劾吴广达奏折,奏折中提到他多年来三番五次纵容亲子强抢民女,仗势欺人,引得城中怨声载道。
这是雪崩前第片落下雪花,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这次会同以往样,被轻描淡写地掩盖过去时,后续几日又不断有人上奏,要求严查吴朋,其中更有提到他吞并良田,纵马行凶弹劾。
这动静终于不能再叫人睁只眼闭眼,宣德帝在朝上不轻不重地过问句,命大理寺调查详情。圣上下令时,众朝臣纷纷以余光窥测左相神色,吴广达站在队伍最前头弯腰低头,从背影并看不出什,但经过这些天种种事迹,凡个在朝中为官已有些年限*员都已经开始意识到,这背后是出有计划行动,朝廷或许再过不久就要开始变天。
赵戎到官邸时,屋里男子正靠在水榭旁喂鱼,高旸同贺中坐在旁,屋里静悄悄,叫人错以为还在琓州定北侯府时候。
贺中喝口高旸递给他茶,不大得劲地咂咂嘴:“这茶就是不如酒来痛快,喝下去嘴里淡出鸟。”
高旸不理会他抱怨,等赵戎也盘腿在炉边坐下以后,也替他斟杯。
“外头怎样?”夏修言回过头,捞把鱼食,丢给池中聚在起鱼儿随口问道。
高旸答道:“吴朋这些年干得混账事不少,都不必大理寺细访就能查出堆。就在今天早上,大理寺已派人将吴朋带回去收押审讯。”
贺中闻言乐:“呦,吴广达就这眼看着他亲儿子被人带走,也没吭声?”
“带走审讯而已,又不是定案。”高旸不以为然,“吴家这两年树大招风,圣上也是想借此敲打番,不会将他如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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