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欣然不作声,但她心里清楚,大约是为琓州事情。原舟自然也想到这个,又叹口气:“都说夏世子同夏将军不亲近,哎……”
关于派谁带兵支援琓州争论持续近十天,好在这十天朝廷倒也也没完全闲着。在近十天时间里朝中从各处迅速调配支兵马,好不容易选定领兵将领,乃是兵部侍郎史大人之子,如今长安神武军统领史勐。
史勐常在军中磨砺,三十来岁正当壮年。但此前因为身上没有军功,直无法拔擢,今次派他领兵前去琓州,正是大好机会。
长安雪融那日,他带着浩浩荡荡人马出城奔赴西北。宣德帝亲自去城头为他送行,城中百姓夹道欢送祝他凯旋。
秋欣然那日也去凑个热闹,她站在人群中,望着长安城外军队消失在马蹄扬起尘土中,捏着袖中握着三枚铜钱,垂着眼不知在
大多数人还是乐观地认为,琓州如今虽陷危局,但如今驻守其中到底还是夏弘英和他昌武军。只要援兵赶到,围城之困自然可解。
于是,时间这领兵支援琓州差事成块众人眼中香饽饽。朝野上各派各党,为此展开轮暗中较量,竭尽所能想将自己人推选上去,以至于这个人选竟迟迟难以决定下来。
“他们商议这久,为什不让夏世子去?”秋欣然听说此事时候,不解地问身旁原舟,“他是夏将军独子,由他去不是最合适不过?”
“人人都知道夏世子体弱,无法领兵。”原舟叹口气,“何况正因为他是夏将军独子,圣上才更不可能让他去。”
宫里刚下场雪,二人走在雪地里深脚浅脚地往司天监走。原舟抱着书册低头道:“他和郑世子不同,圣上早就想收回昌武军虎符,昌武军不能姓夏。”
二人抱着册子绕个弯,忽然瞧见万和殿前远远站个人影,他披着裘袄站在雪中,身旁有个小厮替他打着伞。二人不由都停下脚步,不再往前走。
过会儿,殿门开。孔泰揣着手从门后走出来,他站在台阶上,对站在底下人摇摇头。青年抬起头不知又说几句什,孔泰面上露出几分为难神色,但仍是摇头。又过会儿,孔泰转身回到殿中,将殿门关上。
台阶下人在原地站会儿,终于转身走。
他回过头时候,秋欣然不知为何下意识往墙角躲躲,不想叫他看见。夏修言果真没有看见她,他在雪里步步地往宫外走去,身形终于渐渐小如雪粒,消失在这白茫茫冬日里。
原舟也看着他,忽然道:“你说夏世子来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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