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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迷糊糊之中,秋欣然醒过来次,她躺在柔软床铺上,外面隐隐传来谈话声,其中个是原舟,像在问什人:“师姐她……为何还不醒?”
另个声音则较为陌生,像是个上年纪人耐心道:“司辰惊惧……忧思……染上风寒……好好休息……”
“多谢包太医……送你出去……”
过会儿外头又安静下来,只听见屋内炉火中烧炭“噼啪”响声,她便在这样安静中再度昏睡过去。
这会儿工夫,夏修言又低下头,将方才话重新和她说遍:“会儿回厢房去装作很早就在屋里歇下。你要自己下山从大殿后面绕到广场上去,你坐到殿外诵经僧人后,夜里四周昏暗,没人会注意到你。等天亮时候,你要闹出点动静来,这样才会有人记得你昨晚直都在广场没有离开过,明白吗?”
“明白……”
“好。”月光下少年露出个赞许微笑,他拉着她起来将她带到长廊上。“去吧。”他看眼面色苍白少女,用种难得轻柔语气同她说,“别怕。”
秋欣然看眼团漆黑不见尽头长廊,抿着嘴往前走几步。廊上没有灯笼,四野片寂静,空荡只能听见她自己脚步声。她走十几米,忍不住回头朝身后又看眼,发现黑衣少年还站在原地目送她。
秋欣然攥紧手心,扭头朝着山下小跑起来,夜色中周遭切景物都在快速地后退。不久前还冰冷手心忽然冒起热汗,风吹又消失。直到她口气跑到大殿后放生池,才敢扶着柱子急促地喘息起来。
秋欣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个很长很长
前面就是大殿,僧人诵经声回荡在广场上,她勉力平定呼吸,小心翼翼地猫着腰溜到诵经僧人背后。其他人早已离开,她随意找个蒲团坐下,奔跑后剧烈跳动心脏像要随时跳出胸腔,没人注意到她什时候来,也没有人注意到她在这儿坐多久。
天蒙蒙亮时,广场上僧人们疲惫起身,法会结束,钟楼撞响晨会钟声,回荡在整个寺院之内。
殿中捻夜佛珠妇人睁开眼,平春姑姑忙上前搀扶她起身:“娘娘天夜没有休息。”
皇后脸上露出难以掩饰倦容,她靠着身旁宫女搀扶起身,忽然听得外头传来阵喧闹,不由皱眉。平春忙冲旁宫婢使个眼色,不会儿那宫婢回来禀报:“是秋司辰昨晚在殿外守夜,方才起身时晕过去。”
皇后微微愣,露出些许动容之色:“找太医去看看,难为这孩子有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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