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,外头瞧见这幕几个人忽然生出几分不好意思来,纷纷转开视线。钱甫清咳声:“咳……既然如此,便请世子替们先谢过秋司辰。”
他摆手,示意左右放行,目送着车帘落下马车朝着城郊方向远去。
等车到城郊处绿荫掩映小河旁,高旸停下马车,将马系在垂杨边,朝不远处春来居走去。车子里头静悄悄,若是仔细听才发觉里头忽然传出点动静。
个灰衣短打少年从车凳下挡板后钻出来,等他在旁坐下,看见夏修言身旁小道士时,目光有些复杂:“何必将她牵扯进来?”
“不是你先将
周全,不由有些感动。尤其是等她坐下之后,车上人还伸手将桌上放着茶点朝她推推,状若无意地开口道:“归香楼桃花酥,记得你上回很是喜欢。”
秋欣然震惊!小道士目瞪口呆地望着他,心中竟生起几分惭愧,她往日着实将他想差,夏世子分明是个温柔体贴人……
夏修言看眼身旁神色复杂女子微微皱眉,没说什转头又翻起自己手上书册来。余光看见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拿块桃花酥放进嘴里咬上口,接着露出个心满意足神情,像是某种餍足小动物。他轻轻笑笑又默默将桌上茶水递给她,没说什话。
今日城门外正是钱甫当值,城中这两日守卫甚严,凡是来往行人车辆皆要严加检查。他远远瞧见打着公主府印记马车路过来停在城门外,正有些意外。查验守卫上前,等高旸撩开车帘,便瞧见里头坐着个苍白俊秀青年,手里握着卷书,听见动静抬眼看过来。他身旁坐着个道童打扮少女,闭眼靠在他肩上熟睡,身上还披件他外袍。
钱甫愣:“夏世子要出城?”
夏修言将手上书卷放下:“秋司辰说想去春来居买酒酬谢,想上回事情论理也应当尽份心,便捎她程。”
钱甫身旁两个查验守卫闻言眼前亮,早上确实听说秋欣然今日领赏要买酒请禁军府衙,没想到竟还是春来居酒!
这事情钱甫大约也听说:“这怎好意思,秋司辰太客气。”
夏修言眉眼冷淡地笑笑:“她昨日观星台当值,上车便睡过去,钱校尉若要推辞,恐怕得等她醒。”他说着又腾出另边手,替她将肩上滑落下外袍重新披好,举止瞧着甚为温柔。
靠在他肩上人似叫他动作惊扰好梦,皱着眉头在他肩上蹭蹭,重新找个舒服姿势将头埋着。夏修言拉着外袍动作滞,过好会儿才收回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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