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修言瞥她眼:“你很关心这个?”
“这倒不是,”青衣小吏顿,转头左右看看,鬼鬼祟祟地朝他凑近步,低声说,“前阵皇后找去替人看过八字。虽没告诉是替谁看,但猜应当是已有人选。”
夏修言眼见着两人中间原本那拳距离叫她硬生生压缩成线,衣料几乎贴上,身旁人还毫无所觉地望着前头,边摇着头同他讲:“不过看几眼,结果却不大好。”
“怎说?”
“私下掐着八字替他算卦,是个下离上兑异卦,若求姻缘恐是不顺。”
你父皇看不喜,就是看见也嫌碍眼!”那轿辇旁宫人集体低着头个个不敢说话。那后妃又道:“滚回去思过,这桩事情已经定下再想更改已是不可能,下回你父皇召见若你还是今日这个样子,你便永远别到宫里来!”
“母妃——”
未等那人说完,她已猛地甩衣袖,不等身旁宫女搀扶怒气冲冲地走进宫中,身后群宫女太监忙快步跟上。等人都走光,秋欣然才看清外头留着人竟是大皇子李晗台。
秋欣然对这位大皇子印象不深,只因她到宫里时候,这位已不在学宫,也很少在后宫走动。只凭着几回宫宴上记忆,依稀觉得大概是个沉稳性子,因而不知到底发生什事情,竟淑妃会叫在下人面前当众斥责这个儿子。
李晗台受母妃顿训斥,方才伸出去手落回身侧,重重握握拳,露出个懊丧神情。直到淑妃身旁宫人们都进去,秋欣然见他神情郁郁,还在外头又站会儿,不知想到什,许久之后才独自转身离开。
“你便这同皇后说?”
“自然不是,”秋欣然察觉他话里凉意,讪讪道,“只不过说凶吉难辨,此事不急于时。”
夏修言凉凉看
等这宫道上又空无人,二人才从拐角处出来。他们停在这儿本是有意避嫌,如今倒像无意间听场墙角,好在没有同李晗台他们迎面撞上,也算避免场尴尬。
“倒是头回见淑妃这个模样。”秋欣然小声嘀咕道,“不知是出什事。”
如今后宫四妃当中,淑妃最得圣宠。听闻她性情柔顺,宣德帝还未登基时,就已入府陪伴左右,故而最先生下大皇子,后又生下五公主,这多年隆宠不断,就是娘家也因为她多有借力,如今中书侍郎正是她哥哥吴广达。
夏修言忽而淡淡开口道:“皇后这两日正替大皇子选妃。”
“原来如此,”秋欣然恍然大悟,若有所思道,“不知大皇子属意哪家小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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