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晗如说完又看她眼,见对方露出些为难神色,不禁问道:“秋司辰不愿意?”
“公主请看卦,自己没有不愿意道理,只是……”她露出些许踌躇之色,只等得李晗如渐渐不耐起来,才吞吞吐吐道,“只是辈中人最讲究因果,譬如若替人算卦便是结个因,那人给些报酬就算这个果,这样来往方是因果两清,否则于双方不利……”
李晗如听她弯弯绕绕说这堆,不耐烦道:“就是你替算卦,需付你银子?”
“公主英明。”
闹半天原来是要银子,李晗如眼中不屑之色更
等场下马球比赛结束,学宫众人便也就各自散。
秋欣然理理放在桌上笔墨,盘算着下午去司天监做事。正当她沿着木扶梯走到校场旁时,忽然从旁闪出个宫女拦下她:“秋司辰,七公主请你去冷香宫小坐。”
这时校场上人还未走完,瞧见李晗如身边宫女将秋欣然拦下来说话也都不由好奇地看过来。周显已走近略有些担忧地替她问道:“七公主找欣然所为何事?”
“奴婢不知。”
周显已碰个软钉子,只能在底下扯扯秋欣然袖子,凑近小声道:“你……你还是别去。”秋欣然伸手到他背后轻轻拍拍,反过来低声安抚道:“无妨,七公主不会把怎样。”
说完,她冲那宫女抬手。对方便转身领着她往冷香宫走去。
她到冷香宫时,发现李晗如不在殿中。殿中宫女称七公主要先去沐浴换身衣裳,请她在屋中稍候。屋里熏着香,內侍们给她上小壶清茶,便再也没有人搭理她。
这位七公主约莫是因为她这两回与郑元武走得太近而心中有气,故意将她叫来,却又留她个人在此枯等。但再想堂堂个公主想要教训她个小小司辰官却不过将她找来枯坐着,秋欣然有些好笑,再看这位七公主又觉得不免生出几分可爱来。
如此过小半个时辰,李晗如终于换身轻薄春衫,画眉点唇梳妆番款款而来,秋欣然忙起身同她见礼。李晗如拿眼尾扫她眼,见对方神色镇定,并无躁郁之色,轻轻哼声。宽大衣袖扫,在她对面坐下:“听闻秋司辰能掐会算,因这本事才得父皇青睐,封司辰官职。”
她话里带些不经意鄙薄,似在讥讽她如今官位来路不正,为人不齿。这话秋欣然入京之后听不少,是以并不觉得如何,只含笑不语。李晗如见她不说话,只当对方心虚,又施施然道:“久闻司辰盛名,今日请你来也是想请司辰替算上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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