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中氛围又渐渐恢复过来,除李晗如坐在旁低头,紧咬下唇面色还是有些难看。
倒是这闹,叫太后又想起什,转头脸慈爱地看向夏修言,“你父亲近日可有寄信过来?”
“送来,”夏修言没想到转头这火还能顺势烧到自己身上,不由心中叹口气,“父亲来信问些近况,旁也没什要紧事情。”
宣德帝顺势将注意力转到这头:“这半年修言确实担惊受怕,弘英知道恐怕要怪朕这个舅舅没有照顾好你。”
太后叹口气:“
不等李晗意反驳,郑元武已开口道:“玩雪不过是孩子间打闹罢,二皇子厉害所以被扔得多,怎能算输赢。”
他话音刚落,李晗园立即激动地站起来,结结巴巴地指控道:“那、那不厉害,你们还扔!”
小公主奶声奶气大声控诉模样逗乐屋子人,连郑元武都忍不住笑笑。宣德帝将小公主抱到怀里,佯嗔她几个哥哥几句,屋里其乐融融这件事好似就这被轻轻揭过去。
郑元武坐下身,却又听德妃状似无意地同圣上感叹道:“郑世子年纪轻轻,谦虚低调,当真是个不可多得好孩子。”
宣德帝抱着李晗园朝他看过来,点点头状似无意道:“元武年纪也不小,可有喜欢女子?”
殿内时静下来,心思活络些已经猜出宣德帝用意。郑元武是大将军郑旅嫡子,他留在京中皇家本也是有心想同他结亲,制衡西南边境势力。如今宫中公主不多,年纪合适只有个李晗如,若他此时透露些意思,圣上恐怕都能给他当场指门婚事。
时殿中众人心思各异,瞧着下头坐着郑元武,皆露出点若有所思神色来。李晗如更是低着头,不敢往对面看眼。只觉得过许久才听殿中阵衣料摩挲声响,郑元武第二次站起来,语气平静道:“男儿未立功业不敢成家,元武没有想过这些事情。”
他话音落下,殿中安静许久。宣德帝脸上笑意收敛些,皇后在旁打个圆场,掩唇笑道:“郑帅年轻时自己便是个端肃性子,猗清嫁给他后还常来宫中同抱怨他不解风情,没想到生个儿子也是同他模样。”
太后也跟着说:“姑娘家年纪小时候都是这个样子,看不上那些舞文弄墨文人,倒喜欢那些舞刀弄剑武夫。但要哀家来说啊,等再过两年,就知道过日子还是要踏踏实实,否则苦还是自己啊。”
宣德帝脸色舒缓些,淡淡道:“少年人胸怀大志总不是什坏事,元武年纪轻轻能有此志向也是难能可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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