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欣然故意道:“你不是向说算卦准,这会儿怎说笑话你?”
周显已愣:“你替算过吗?”
“那倒没有——”秋欣然噎下,“不过不算也看出来。”
骑在马上少年对上她认真眼神,时也激动起来,结结巴巴道,“好,日后若是出仕,必定、必定不叫你失望!”
秋欣然笑笑,还未来得及说什,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阵匆匆忙忙马蹄声和惊慌失措叫喊声,听
山崖,等搜山侍卫找到他,尸体已是不成样子,勉强才拼出个人样来。其中倒在树林里是个迖越人,所以推测绑匪应当是冲着夏世子来,西边如今正打仗,或者是想将他绑走当成人质。”
学宫中周显已没什可说话人,到秋欣然面前话却多起来,说到激动处连口齿都流利不少:“因为迖越人潜入行宫这件事情,朝中大批人都受到牵连,负责宫中安全近侍统统革职查办。羽林军统领章永被人告发同迖越人暗中勾结,全家下狱。不久章府被抄,果真在府里搜出密信。这案子拖许久,不久前章大人在狱中畏罪自尽,这案子才算盖棺定论。”
秋欣然早前曾在宫中见过这位羽林军统领在校场练兵,印象中是个看上去极严肃男人,身边跟着个少年郎,应当是他儿子。那回正赶上她去宫中送东西,那少年莽莽撞撞地冲出来将她撞倒在地上,起身却连句道歉话都没有转头就走。后来听说这事叫附近巡逻羽林军看见传到章大人耳朵里,回去罚他扎下午马步。
宫中这样趾高气扬少年郎不少,秋欣然倒是不往心里去,只是听说后头事情,倒对这位章统领有个好印象。她想到这儿,便不由多问句:“章家其他人怎处置?”
周显已叹口气:“男子流放女子充妓,听说章家几个女眷不堪受辱,章大人自尽当天也在狱中自缢。”
这是长安城,繁华之下累累白骨,今日王侯将相明日阶下之囚,谁也不知道下个站高处人是谁,可旦跌落便是万劫不复。
“显已觉得章大人是无辜吗?”
周显已摇摇头:“不知道。听说他亏空笔赏银,为填补这笔空缺,这才收受贿赂。他自己在狱中绝笔认罪,说并不知道那两个迖越人身份,时鬼迷心窍才会如此。虽觉得章大人不像会做出这种事情人,但是判案讲究证据,不该随意议论。”
秋欣然闻言微微笑起来:“显已性情刚直,日后出仕或许能当个秋官,替忠良替百姓发声。”
周显已叫她说得脸红:“你又笑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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