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欣然愣
愣，箭簇方
对准靶心，突然听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
声音问她：“这回你想中几环？”
想中几环……就能中几环吗？
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，秋欣然总觉得方才那点笑意尾巴还留在这句话里，像是恼人青丝叫人心里发痒，头脑发热，也叫她跃跃欲试起来。
“十环！”
站在箭靶前少女像是做什
不得决定，忽然咬牙低声道，夏修言几乎能想象她眼睛里闪着光样子。
惋惜声，很快又振奋起来，“不过这样来岂不是打平？”
“不错不错，还有机会。”
李晗意听闻对方六环，不由暗暗松口气。秋欣然本意也是想同他打个平手，如今当真平，心底不知为何竟也当真随着周围议论，起几分可惜。
夏修言已松开她手退开，见她还在原地发愣，转头看过来：“还站在那儿干什？”
秋欣然听见他声音，不知为何起几分莫名心虚。忙回过神将铁弓放回去，跟着走下场。不知怎又想起方才他在耳边说那声“专心”，耳廓又热起来。
她身后少年低低笑起来。他手中力道松，随即箭矢如流星般射出，随着那巨大破空之声，她听见对方在她耳边低低说声：“好。”
第二回换李晗意上场。宣德帝说他在读书上不用心，门心思都在校场倒也不算冤枉他。各科考试他虽成绩平平，但每回校场比武他倒总能出几回风头。这回射箭也是样，秋欣然见他拿着木箭拉弓瞄准时，便知道他应当确实是有几分本事，果然等他松手，箭就射中靶心！
这回不用等宫人前去查看，众人也看得清清楚楚，纷纷恭贺起来。
李晗意志得意满，只觉得从未如此快意过，随手放下木弓，走下场时，神色间还是掩不住得意。经过秋欣然身旁时，他扬起下巴，示意接下来可等着看她表现。秋欣然边觉得他这行为孩子气得十分好笑，边心中也隐隐躁动起来。
倒是夏修言依然是那副目下无尘样子，像是对这场上事情漠不关心似。
等两人又站到射击台上，秋欣然这回不必身后人提醒，已是全神贯注地紧盯着百步之外靶心，手上用劲咬牙拉开铁弓。忽然听见身后人在耳边轻轻笑声，若不是因为他气息随着那声轻笑洒在她皮肤上，几乎叫她以为是自己幻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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