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。”少年冷哼声,秋欣然琢磨着又说:“不过照世子方才说,那羽林军不是寻常人,你当时却能箭钉住他衣摆,可见世子箭术当更胜筹。”
秋欣然边说边观察着对方神色,眼见着他虽依然冷冷,但神色果然好些,不由心中暗暗发笑,趁热打铁问道:“不过不明白世子这回怎愿意趟这趟浑水?”
夏修言瞥她眼:“若不趟这趟浑水,等着你在秋猎上叫人揭穿谎,再将道拖下水吗?”
秋欣然闻言心中大定,也不再同他打太极,坦白道:“世子说得是,但你也看见以如今进展,到秋猎那天想要练出百步穿杨箭术是不可能。世子想必也已有打算吧?”
夏修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:“你原先有什打算?”
公主府后院是个小小演武场,应当是夏弘英旧时每日练功用。这段日子秋欣然每日来这儿练习,觉得自己臂力倒确实好许多。
她站在箭靶前抬臂挽弓,背脊笔挺手臂舒展,双目凝神面容端肃,乍眼看去已很能唬人。十箭之后,四箭不着靶,四箭不中环,还剩两箭堪堪落在靶心附近。
她喜滋滋地放下弓,小跑着过去将落在地上箭捡回来,回头就看见夏修言坐在树荫下副目不忍视模样。
“心急吃不热豆腐,这才练几天,能有这样成绩,委实已经很不容易。”秋欣然抱着箭矢回来,边安慰道。
“你倒是很想得开。”夏修言嘲讽道,“问你,原本你同郑元武道时候,是打算怎与他说?”
秋欣然厚着脸皮分析道:“二皇子这个人好胜心强自尊心也强,若赢他,他失脸面必定不甘心,若输得太容易他觉得无趣日后还不定再与寻些什事端。所以最好是输上口气,叫他险胜那就最圆满不过。”
“你倒是想得多,”夏修言轻哼声,“继续说。”
“没有,”秋欣然诚实道,“真
秋欣然练下午已经口干舌燥,端起桌上茶盏猛喝几口才思忖道:“就说那日在山上也是误打误撞才射中,实则全靠运气。”
夏修言轻嗤声,目光中奚落之意更盛:“你当羽林军都是吃素吗?你误打误撞就能将他射中,那他死得倒不冤枉。”
“那能怎办?”秋欣然叹口气,“说起来此事不应当都是因为你在圣上面前那番话说吗?”
夏修言眯眯眼:“是谁那晚头冲进瑾和宫,破设局?”
秋欣然生怕他再往后翻旧账,忙认怂道:“您说是,正是因果循环,此事由结最恰当不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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