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欣然眨眨眼,心里山崩地裂,面上八风不动:“这话怎说?”
“你不知道吗?”郑元武也从旁参与进来,解释道,“你与修言那日在行宫被劫,后来侍卫上山找到那三具尸体。修言说那天晚上其中两个内讧,个将另个勒死,你们便趁乱逃出来。是这回事吗?”
秋欣然斟酌着点点头:“唔……确是如此。”
“后来活着那个见你们跑,便追上来。修言叫他射伤腿,你趁机拿棍子从背后偷袭他,又用簪子将他喉咙刺个洞,是不是?”
秋欣然迟疑道:“倒也不假……”
常睁只眼闭只眼,从不额外布置功课,也不定时抽检。学宫众人见状越发没忌惮,到天文课,称病不来就有好几个。
整堂课上听得最认真到最后只有原先跟来伺候笔墨秋欣然,半个时辰下来除提笔抄记之外,几乎动不动,这种定力便是学宫中自认勤勉周显已也要自叹不如。
自她来后,白景明倒是讲得更仔细,也更叫底下听不明白。他原先讲课底下没人听,现如今自己带个学生过来,名正言顺地借着替皇子讲学名头顺道为学生授课,底下人也乐得老师不管,段时间下来,倒是师生尽欢。
那日散课后,白景明已先步回去,她还留在学宫里慢吞吞地将当日讲学笔记整理完。李晗园走到她桌旁盘腿坐下来,好奇道:“欣然,会儿骑射课你跟们块去吗?”
秋欣然摇头,婉拒道:“会儿还要赶回司天监整理年历。”
周围人看着她目光瞬间肃然起敬,便是李晗意也看过来,神色复杂道:“没想到你还有这种魄力能将人用簪子刺死,之前倒是小瞧你。”
郑元武听她没有反驳,对此前传言更是深信不疑:“再之后早上内应上山,你躲在树上箭他射死,对不对?”
“……”秋欣然艰难道,“倒也不尽然。”
听她这样说,李晗意像是松口气,
李晗园闻言似乎觉得可惜:“哎,还以为你好不容易来次,能看看你射箭。”
秋欣然提着笔手顿:“什射箭?”
“看你射箭呀,”小公主脸天真无邪,“他们说你射箭很厉害,想看看。”
“他们是谁?”秋欣然头雾水。李晗园叫她问得更加头雾水,她回头看眼这屋里其他人,迟疑道:“他们就是……他们啊。”
二人面面相觑许久,忽然角落里传来声轻笑,四皇子李晗星老神在在道:“秋司辰深藏不露,这宫里现如今可人人都在传你箭术如神,有百步穿杨本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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