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主任从办公室走出来,外面实习生们都在非常紧张地盯着电脑倒数时间,今天是法考正式出成绩日子。自从十几年前第二性别出现以后,为解决各个性别随时因为信息素进入特殊时期,从而错过考试问题,国家有新规定,允许实习律师们在没有通过法考情况下上岗,但是,如果参加实习后年内还没有通过考试,那就不能再拖下去。
所以,今天是个很重要日子,律所里部分新人,可以开始申请律师执业,而另部分,就要开始准备离职。
准点到,有人在欢呼,有人在叹息。檀主任视线停留在向思尧身上,却看不出来向思尧是什情绪。他似乎对此并没有多少感觉,虽然前期付出很多。
“思尧。”檀主任还是走过去,拍拍他肩膀,“考得怎样,过线吗?”
向思尧这才惊醒过来:“过,擦边过。”
“谭跃,你怎还不回来?”临行之前,谭跃又接到檀主任质问。
调查员前天就已经给出最终调查结果,算是还谭跃个清白。而昨天,莫危也因为涉嫌猥亵罪、辩护人妨害作证罪等罪名,被警方带走。
“被这诬陷,心灵收到伤害,”谭跃说,“要请段时间假,去接受治疗。”
檀主任自然不信:“还在这儿胡说八道,你是不是想走?”
“怎可能呢,要是想跑,您不是马上就知道吗?”谭跃还是在气人,“没办法,都跟您签卖身契,连赚钱都要全都交给您。”
不过不知道为什,他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高兴。
甚至似乎少个借口,可以让他直接离开这个地方,彻底地放弃,重获新生。
徐笛提供那个机会,明明不稳定不可行不安全,但就像个有着诱惑力黑洞,让向思尧不自觉地想要走进去。
“那挺好啊。”檀主任满意地点头,“哦对,这个回头你拿给谭跃。”
薄薄纸片落到向思尧手上,是
檀主任说:“如果不是你自己满口谎话,也不用交那笔钱。”
“应该给。”谭跃语气突然变得正经起来,“毕竟您当初确给提供很多帮助。现在确有点事情要去办,结束就会回来。不过这次……”
“你真该给升合伙人。”谭跃说道,“直这拖,很没面子。”
檀主任很想说,这面子到底怎没,谭跃自己心里清楚。不过他作为个长者,还是对谭跃胡言乱语忍下来,假装没有听见。
转念想,在谭跃对比下,向思尧就显得格外可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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