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伸过手去拿,但没有挣脱开,谭跃像条藤蔓,紧紧缠绕住他。
谭跃说:“没关系,这跟平时情况不样。”
并不是在任意场合任意时间里突如其来信息素,bao涨,也不是吃什药、误喝什酒,只是面对个想念很久人,产生自然而然反应。
“所以也不会引起剧烈疼痛,只是会有些欲望。”谭跃说得很轻松样子,如果没有汗水从他额头滴下来话,大概会更有说服力。
“啊?”向思尧又惊慌起来,“那、那现在该怎办?”
他突然很想喝水。
脱口秀演员表演时候,总会在旁边放瓶水,不仅仅是为口干时候喝口,也是在喝水那短暂片刻,重新调整节奏,整理思路,如果刚刚因为失误而情绪慌乱紧张,也可以通过这个间隙,进入下个阶段,重新开始。
于是向思尧便这做。
床头柜上放着杯温牛奶,杯柠檬水,任他选择。而向思尧端起牛奶,仰头咕噜噜饮而尽,仍然觉得不解渴,又拿起那杯柠檬水,喝得干干净净。
两杯水时间,似乎是够。
他很快便知道答案,喉咙像是被团棉花堵住,棉花被浸满酒精,倏忽之间,有人递进来点火苗,然后火焰骤然升起,燃烧他全身。
喘息之间,谭跃在他耳边说:“你穿睡衣,也太大,锁骨都露出来这多。”
手指伸过来,仿佛是要帮他扣好样子,但假意糊弄下,反而把原本扣子也扯开去。
信息素、腺体、无法契合性别,原来通通都是虚掷,只有命运齿轮,不停地转动着,严丝合缝地让
在那多拖延理由都消失以后,有时候必须交出篇论文,有时候必须给出个答复。
“那时候你跟说,你喜欢男。”向思尧说,“反应速度可能太慢点,甚至都跟不上时代。也会想,你只是说喜欢男性,也不定是啊,说不定这些年,你早就找个男性Omega,有新家庭。”
而当发现谭跃并没有这样过下去,甚至还因为向思尧原因,有完全不样生活。向思尧愧疚感,就让他既逃避着谭跃,又忍不住靠近。
向思尧握住谭跃手,这只手骨节分明,握着时候,更能看见尖锐骨头包裹在皮肉之下,又变得柔软。他们十指紧扣,向思尧摩挲着谭跃手背,握得更紧,像是安抚,又像是道歉。
旁边手机屏幕亮起来,是向思尧设置APP消息提醒,提示着向思尧,有某个Alpha信息素正在飙升过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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