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东铭这说出来,原本是做好被向思尧票否决准备。没想到是,向思尧居然点点头,说:“有可能。”
“是吧!听,情海无边,趁早回身……”
“有可能你真看太多狗血言情剧。”向思尧说,“告诉你个规律,别把自己想成生活主角,你会快乐很多。”
比如向思尧就已经想明白,如果这个世界是个精彩故事,那他爸才是那个大男主,而他这个配角,更有可能是在丛林里带着邪教信徒东躲西藏小喽啰。
以及,更重要原因是,谭跃根本不是那种人。
“李东铭,”向思尧叫住想直接回卧房朋友,“你过来下,有事情要告诉你。”
李东铭很少看到向思尧如此严肃,带着怀疑走过来:“你说吧。”
向思尧其实挺喜欢李东铭这间房子。
往上爬楼梯时候,会遇到楼上楼下邻居,跟他打招呼,告诉他哪里在打折快去抢购,问他有没有对象;李东铭虽然让他负责打扫卫生,但也不算特别不爱干净,向思尧只要每天稍微花半小时整理下,就差不多。
早上有早点摊,晚上有夜宵摊。窗户外面还有棵很高树,虽然夏天有知吵得他晚上睡觉不得不戴耳塞,但午后阳光穿过密叶洒下来时候,他又原谅切。
如果个人,在忍受剧烈疼痛情况下,做出最出格举动,也不过是个吻;带着他办复杂案子,而不是仅仅把他当做个跑腿工具,给他远远高于正常水平工资;帐篷确实换,灯却还是原来那个,只是更换零件;甚至还他妈负责当司机早接晚送。如果做这些全都是为报复,那报复这个词应该修正定义,改成做慈善。
谭跃不会怪他,也不会搞什无聊报复,但正是如此,向思尧才会更加没办法坦然
这是他在这个城市第个可以安眠地方,他珍惜、重视这几个为数不多朋友。也不想在朋友刚知道他身世时,就这草率地离开,不给任何解释。
而李东铭在听完他整个故事以后,也总算态度缓和下来:“原来你跟谭跃认识这多年啊。”
他又想到个关键问题:“他阳痿还是你爸造成……”
“都说不是阳痿,是信息素紊乱!”向思尧说。
“差不多。”李东铭不太在乎,继续讲着他思路,“照你说法,他现在还非常不稳定,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,那他理论上应该很恨你爸和你啊。怎可能看到你就来追你?有没有这种可能,他其实只是想把你睡到,然后狠狠地甩掉你,报复你,摧毁你心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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