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敲山震虎后,官场风气清。高层没人撑腰
善解人意,温柔懂事,解语花……呵。
王言卿心情低落,见到陆珩也没法立刻热络起来。但陆珩见缝插针地在她面前挤兑傅霆州,为贬低傅霆州什词都敢用,她突然觉得无所谓。
从前种种,譬如昨日死。现在她夫君是陆珩,还在乎以前做什?
王言卿说:“行,并没有介意你们怀疑。他是主帅,所有功过都算在他身上,骤然听到对手兵力部署,想再确定下无可厚非。”
她说到半,感觉陆珩手指锁紧,夹得她指根都痛。陆珩意味不明,问:“卿卿,你在替他说话?”
好谈,道:“她天生细腻敏感,幼年又为生存不得不察言观色,这才锻炼出远超常人体察能力。虽然很心疼她小时候受罪,但既然她拥有这种能力,就不该埋没于内宅,用来逢迎婆婆和丈夫。皇帝也知道,默认她掺手些机密案件,你要是真想让她好,以后就别提她名字。而且,管住你自己,在公开场合和她保持距离。”
陆珩瞥向他,目光冷锐含锋:“别忘,你已经成婚,武定侯外甥女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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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言卿独自走没多久,后面很快追来道脚步声。陆珩握她手,被她躲开,但陆珩不依不饶,坚决捞起她手,和她十指相扣。王言卿挣不开,闷闷放弃。
陆珩慢慢说道:“卿卿,你和他生气,总不能迁怒吧?”
“没有,说句公道话而已。”
很好,陆珩原本是怕王言卿心里不痛快,现在王言卿没事,他心里倒极其不痛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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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珩连着杀两个高官后,南直隶再没人敢和总督对着干。傅霆州金台岛大捷,像剂强心针注入众人心中,军队中士气大振,官场上也没人再说丧气话。
也可能是不敢。有主和意向*员陆续因为意外离世,众人都不是傻子,看看死掉那些人,再看看待在南京陪娇妻游山玩水陆珩,谁还敢唱反调。
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生气,还是没有迁怒?”
王言卿不说话,陆珩道:“卿卿,不会怀疑你,只要是你给消息,会立刻按你说做。但是傅霆州这个人小肚鸡肠、刚愎自用、狂妄自大、自以为是……”
陆珩眼睛都不眨地骂傅霆州,大肆公报私仇,王言卿没忍住,轻轻笑。
她并不是生气自己好心帮忙,别人却不信她。她只是看到傅霆州那惊讶,心里替自己不值。过往十年,今日他才发现她不样,如果王言卿没有坠崖、没有失忆,他是不是辈子都觉得理所应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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