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点点头,指着剩下书问:“那这些呢,也是为破案吗?”
“不完全是。”陆珩说,“好些是皇上看,跟着解二。”
陆珩早年是皇帝伴读,皇帝在宗室里是出名好学,当年杨廷就是因为皇帝好读书,所以才立他为新皇。即便现在皇帝政务缠身也没有丢开书籍,好些内阁大学士都没读过书,皇帝读过,大礼议时不知多少老臣栽在皇帝身上。
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皇帝爱看书,陆珩也跟着学习不少。王言卿扫过面前这些密密麻麻书籍,由衷叹道:“你们两人,还真是相互成就。”
难怪孟母要三迁,同伴影响太大。
陆珩院子到,陆家原本奴仆已经被换走,如今里里外外都是陆珩带来人手,王言卿甫迈进去,还以为自己回到京城。
这是陆珩十岁之前居住地方。京城传来让兴王继位消息后,陆松紧急护送皇帝进京,陆家也随之迁往北京。直到陆松去世,范氏才带着长子长媳回到老家,只留陆珩个人在京城。
这些年陆珩官职节节升高,陆家在承天府也活得自在随意。陆玟领个优厚武职,不必出危险任务,却也没人敢得罪。
哪怕陆珩并不在家,楚氏依然把小叔子院落打理得干干净净,家具摆设油光水亮,看就是勤擦洗。即便如此,屋里常年不住人,依然弥漫着股凄清。
王言卿在屋中看看,问:“哥哥,这是你小时候看书吗?”
刚才直走动,现在停下来不免有些热。王言卿将书放回书架,用手在领口边扇风。陆珩扫眼她厚实、不透光衣袖,然地笑笑:“卿卿,不热吗?”
王言卿前两天穿是薄纱
陆珩扫眼书架,点头应道:“是。许多年前东西,上面有灰,你小心呛着。”
王言卿取下最边缘本书,上面并没有多少灰尘,但书页上难免泛着阴潮味。王言卿心想难怪陆珩眼就能认出梁榕书籍,他自己看书也天南海北,五花八门,什都有涉猎。
黄帝内经、仵作验尸、山川地理、兵法筹略,甚至还有天文历法。王言卿翻几本,确定每本都是看过,并不是放在这里充门面。王言卿问:“哥哥,你是锦衣卫,怎还看仵作书?”
“仵作水平良莠不齐,与其跟他们浪费时间,不如自己看。”陆珩走到她身边,说,“要想破解犯罪,首先就要解如何犯罪。”
破案其实是个熟练活,积累足够多经验,才能看出来不合常理地方。陆珩年纪轻,阅历不够,就只能靠看书来补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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