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霆州心中抽痛,他不愿意在陆珩面前落下乘,冷嗤声,说:“虽然疏忽她,但从未骗过她。而你,从开始就建立在谎言上。她如今对下这重手,等将来得知你直在骗她,又会如何对你?”
陆珩直从容不迫,浅笑看戏,然而听到傅霆州这句话,他笑容阴霾瞬。陆珩靠近,忽然毫无预兆握住刀柄,用力往深处绞动。
王言卿不舍得下重手,陆珩可不样。傅霆州额间迸出冷汗,他动不动,冷冰冰和陆珩对视。
陆珩这种事做太多,最知道怎样动手能让人疼。陆珩微笑着转动匕首,眼睛却没有丝毫笑意,盯着傅霆州道:“和她事情,不牢你操心。说起来还该感谢你,多谢你前些年照顾卿卿,可惜,现在她是。”
好容易止血伤口再度撕裂,而且这次创面扩大,严重程度和刚
她冒险。”
陆珩对此哂然笑:“那她为什愿意相信,却不肯信你呢?”
这句话简直正中傅霆州隐痛,他怒道:“那是因为你花言巧语,欺骗她!”
陆珩也不反驳,无辜地挑挑眉:“只是给她讲道理而已。她经过理智分析,觉得是真关心她,而你才是假,怨得谁?”
傅霆州被说哑口无言,是啊,这能怪谁呢。哪怕陆珩精通攻心洗脑那套,到底也是傅霆州纰漏太多,才会被陆珩钻空子。
傅霆州从来不知道,她不喜欢羊肉膻味,不喜欢鲜艳颜色。王言卿体察情绪能力太强,在他们意识到之前她就已经提炼出傅家人喜欢什,然后默默把自己表现成这副模样。她十年来直如此,傅霆州信以为真,从没想过她愿不愿意。
傅钺说让人把王言卿当他亲孙女对待,但个寄人篱下孤女,和傅家正经小姐怎可能真样。老侯爷傅钺戎马生,和大漠黄沙打辈子交道,晚年回到京城,当然喜欢鲜亮东西。在傅钺眼里,小孩子就要打扮成红彤彤粉嘟嘟才好看,傅霆州嫌祖父审美次,从来不穿,然而王言卿是不敢让傅钺失望。
她知道老侯爷喜欢,所以常穿明亮鲜艳衣服,尤以红色居多。傅霆州见王言卿常穿,多年来十分坚定地认为王言卿喜欢这些颜色。直到今日,他才如当头棒喝。
他个陪王言卿成长十年人,竟然说不对王言卿爱好。而陆珩这个假货却大张旗鼓,何其讽刺。
傅霆州薄情自负,满心认为自己可以掌控切,如今却被所爱之人亲手捅刀。地上流很多血,但这刀对傅霆州伤害不及皮毛,给他内心打击才是最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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