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要求尽快破案,陆珩不敢耽误,立刻叫太监去南镇抚司传话,让郭韬带着人手进宫。他自己则换个方向,往西宫走去。
陆珩总不能个人去查案,郭韬等人进宫需要时间,陆珩等着也是等,不如去西宫给蒋太后请安。
听闻蒋太后病重,于情于理,他都该去看看。
慈宁宫里,武定侯夫人、永平侯夫人正在太后榻前侍疾,洪晚情站在母亲身后,全程低着头,安静听长辈和蒋太后说话。
永平侯夫人是武定侯郭勋妹妹,今日随长嫂同进宫给太后请安。永平侯府在外面还算有头有脸,然而在蒋太后面前,洪家完全不敢放肆。永平侯夫人开口都少,大部分时间都在听蒋太后和武定侯夫人寒暄,洪晚情更不敢插嘴。
陆珩进殿,行礼道:“臣参见万岁。”
皇帝挥手,示意陆珩免礼。陆珩站好,皇帝问:“最近东宫事,你知道吗?”
陆珩早就有预料,听到这话,他不完全否认却也不承认,只是道:“臣略有耳闻。”
他是锦衣卫指挥使,张太后宫里闹出这大事,他点都不知道那叫失职,但知道太详细,又犯皇帝忌讳。
陆珩谨慎把握着其中度,皇帝也无意兜圈子,直接道:“最近皇圣母说在宫里撞到鬼,下面宫女太监也跟着起哄,闹得人心惶惶。朕今日叫你来,就是为查东宫闹鬼事。”
武定侯夫人今日看到蒋太后脸色就咯噔声,心里知道蒋太后不行。她们也不敢戳破,小心翼翼地宽慰蒋太后,洪晚情站在后面,听到舅母对蒋太后说道:“太后娘娘,您尽管放宽心养病。皇
陆珩问:“张太后凤体金贵,又有皇上龙气庇佑,不知是如何撞到鬼?”
“谁知道。”皇帝说到这里也没好气,“好好东宫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,连兴国太后养病都不得安宁。你要尽快查明闹鬼事,该整治就整治,该超度就超度,勿要让鬼怪之言扩大。堂堂皇宫里传出闹鬼,成何体统?”
陆珩明白,皇帝并不关心张太后死活,但是皇宫里不能有闹鬼传闻。皇帝乃真命天子,受命于天,皇帝后宫里闹出鬼怪,岂不是说皇帝名不正言不顺,紫气不足以镇压龙脉?皇帝可太忌讳这种话,而且,蒋太后身体每况愈下,这种时候宫里还闹鬼,吓到蒋太后怎办?
陆珩心中有数,行礼道:“是,臣遵旨。”
皇帝把案子交给陆珩后,心中重担放下,很快就挥手让陆珩去办事。陆珩退出乾清宫,看着阳光下冷光粼粼琉璃瓦,心想刚升官就送他这份大礼,他可真是谢谢这些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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