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说:“你许久没陪二哥下棋,愿不愿意来局?”
王言卿自然点头。陆珩发话,灵犀灵鸾很快在梢间摆棋盘,王言卿坐到棋局边,拿起白子看看,本能觉得陌生。
她似乎,并不时常下棋。这就奇怪,二哥喜欢下棋,就算她不擅长棋,也不该觉得生疏啊。
陆珩坐好,抬眸瞥到她盯着白子,若有所思,心里忽紧。他大意,傅霆州并不喜欢下棋,估计王言卿以前也没接触过多少,莫非她发现不对?陆珩面不改色,慢慢说:“怎,又不愿意?你以前就总不情愿陪下棋,现在长大,还不喜欢?”
陆珩暗暗透露出王言卿以前不耐烦下棋信息。王言卿顺着这个思路想觉得有道理,陆珩下棋肯定很厉害,她年幼时永远赢不,可以理解为什不情愿拿棋。但王言卿转瞬又觉得不对劲,就算她总输,按她性子,也不至于毛躁到坐不下来吧?
陆珩和惯常军戎之人不同,他嘴边总挂着笑,甜言蜜语都不重样,和王言卿印象中不苟言笑军人差距甚大。她笑笑,心里却突兀地划过丝疑问。
她是陆珩养妹,陆珩为什要用“金屋藏娇”这样字眼呢?陆珩说这句话时不假思索,可见本能觉得她住在陆家不安全。可是她过去十年,不直住在这里吗?
王言卿觉得有些奇怪,如今正值年关,事务繁多,兴许陆珩忙岔吧。王言卿没有多想,对陆珩说:“二哥别拿开玩笑。今日除夕,二哥忙年,好生歇歇吧。”
这两天大概算是陆珩年中最清闲日子,如果过年时都忙,那后面只会更没日没夜。难得心情好,陆珩刻意不去想镇抚司事,说:“这些日子忙着外面事,疏忽卿卿。今天有时间,卿卿想做什?”
这话将王言卿问住,她全天都在府里,并不觉得过年和往日有什不同,唯区别就是陆珩在。她想想,问:“以往,都和二哥消遣什?”
陆珩不敢让王言卿深想,赶紧打断:“好,该落子
王言卿说完,认真地看向陆珩。陆珩面对着这双澄净空明、信任依赖眼眸,瞬间词穷。
谎话编再天衣无缝,也无法改变事实。如果真是从小玩到大养兄妹,必然有很多共同爱好,可是,陆珩不是。
陆珩只停顿瞬息,就笑着说:“消遣倒是有很多,端看卿卿愿不愿意陪。”
王言卿当真,立刻道:“当然愿意。二哥想做什?”
陆珩在他擅长事情中飞快过遍,觉得唯独下棋最适合男女独处。其他看书、射箭、练武,太煞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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